顧清暉的指腹經過常年的書寫有些粗糙的薄繭,在江聲的臉頰滑動,「可以消化?」
「你現在、只是在親密中陷入一種錯覺。但以你的理智你的聰明,你很快就會知道這都是錯的,不應該發生的。只要你有獨自清醒和對自己發問的時間,你會找到干擾你思路的源頭——也就是我,然後剔除我對你的影響——」
江聲沒能繼續說下去,「啊!」
他被顧清暉提著手腕扔到了床上。
顧清暉說:「說得真好啊,江先生。」
床很軟,江聲砸上去甚至還能彈動一下。
他有些狼狽地短促驚叫了聲,然後有些茫然地試圖撐著身體坐起來,卻被顧清暉單手按著肩膀重新壓回去,翻了一圈。
一股有些悶的香氣在瞬間裹挾了江聲的感官。
江聲感覺不太妙。
「如果你覺得我說錯了,友好交流也是可以的!好聚好散!你自己說的!!」
「我改變主意了。」
江聲的臉埋在鬆軟的被子裡,聽到顧清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感覺到他的聲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淡。
「會哭會叫的孩子才能引起你的主意是嗎?要我像沈暮洵一樣恨你,像蕭意一樣對你糾纏不清,才能讓你覺得我的愛也不落下風是嗎?」
有些燥熱的手心從江聲的腰摸到他的腰腹,順著人魚線的紋路往下,讓江聲忍不住弓起腰躲避。
「等等等等!」他叫起來,「不是的不是的!」
「還是我付出的不夠多?江先生,你只要肯花心思去查一查,就知道我在背後花費的時間與精力不比任何人少。導演多數時候是一種幕后角色,從不邀功,從不訴苦。哪怕為了叫你分手,我也煞費苦心呢。」顧清暉輕聲說,「你現在可以打電話問一問楚熄,他收到過什麼驚喜。」
江聲恍惚地喘著氣,眉頭皺起,「什麼……?」
「我在江先生眼裡,原來一直都是一個這樣隨便的人;原來對你的感情,只是不清醒;原來只需要像現在這樣,再晾著我幾天,我就可以自己調理。」顧清暉用很輕的嘶啞聲音笑起來,說,「原來除了你,誰都可以……真讓我驚訝,江先生,你原來是這樣想的。」
江聲像一條案板上的魚一樣掙紮起來,「不是不是,孩子年紀小說著玩的,嗚嗚。」
他努力爬起來,然而後背一重,耳廓一麻。
一具滾燙的身體從後方壓住他,擁抱緊密到沒有任何間隙。燥熱的手指勾開他的褲邊,江聲跪在床上,用撐著床的手去阻止,震撼到睫毛都開始哆嗦起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嗚——」
熱乎乎的悶濕氣息輕輕咬住他的耳朵,酥癢的怪異感讓江聲努力仰起頭躲開,眼皮跳動,聲線有些狼狽地發著顫。
「聲音小一點。」顧清暉說,「我說過了,這裡的隔音可沒有酒店那麼好。」
江聲額頭都有了些汗,下意識閉嘴。
「啪嗒——」
皮帶也被解開。
江聲的後腦麻了下,一時間聲音變了調地發抖,「顧清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