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秦安的身體晃動兩下,劍眉星目的硬朗帥哥臉有了些蠢透了的扭曲和猙獰,然後倒在地上。
女生慌張地丟開手裡的顧清暉和蕭意,「哎呀,秦少!」
秦宴丟開手裡的棍子,蹲在地上扯了兩下秦安的衣服,「蠢死了,又在發瘋。我就知道他和師兄的關係不正當……」
他說著,話音里像有些咬牙切齒又不屑的酸滋味,「哼,也不看看這身衣服他這醜陋的寬肩大胸身材能不能穿的上。」
秦宴打量著潔白的婚服。
尚未發生的偷竊讓他感到不安,這顯然是背離他收到的教育的事情。
但他又感到有些興奮。
如果他能穿著這套禮服和師兄步入教堂……
女生抬起頭,瞬時一愣,「小——」
秦宴打斷她,皺著眉毛,帥氣眉眼染著陰鷙,「哪裡小了,我馬上就成年——」
「砰!」
秦宴一聲悶哼,捂著後頸倒下。女生哆哆嗦嗦地收回手,兩手按在嘴巴上。
她要說的是,小心啊!
「沒事,姐姐,死不了。有錢人命最長了。」許鏡危鬆了口氣,喘著氣,把汗濕的假髮扔開,「我剛給哥編完辮子。」
許鏡安:「我早說了我來……」
許鏡危:「沒關係,我不也學過?」
許鏡安兩手合十收攏,看著滿地橫陳不省人事的軀體,無語凝噎。
好多人啊。
她忍下心中莫名好笑的念頭,閉上雙眼輕聲道,「神啊。請原諒我們的罪孽吧,嗚嗚。」
許鏡危配合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項鍊上,攥緊,略低下頭,鼻樑在側光下落出詭譎的影子,顯得有些虔誠。
江聲偏了下腦袋。
烏黑的頭髮落在潔白的西裝上,被肩膀漂亮精緻的星星掛住。他有些疑惑,皺眉拿手放在耳邊仔細聽聽,又問:「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開始,就在放煙花?」
跟在他旁邊的女生,體型比剛剛那位看起來勻稱多了,聞言疑惑道,「嗯?」
江聲不解,「砰、砰、砰,響了好幾聲,但是又沒看到煙花的影子。外面下雨了?」
江聲看了眼窗外的燈光。
沒有下雨啊。
「砰——!」
江聲:「你聽。」
悠揚的樂隊開始奏曲,豎琴演奏者坐在角落,波動著高高的琴弦撥弄浪漫古老的樂曲。
另一邊的弦樂四重奏也拉開序曲。穿白色燕尾服的指揮擺動雙臂。
莊嚴肅穆的教堂,賓客紛至杳來,感嘆蕭意竟然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早就如此恢宏完美的場景搭建。
禮堂的穹頂往上看,是一層又一層的彩玻璃。陽光穿透彩玻璃落到地面,層層疊疊的彩光仿佛壓抑著重重夢境,絢麗迷幻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