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夜晚,聆聽上世紀的摩登舞音,應下四月的櫻桃花花語——[純潔、堅韌、生命力]此刻,我有一首歌獻給你們——《遠》】
熟悉的摩登前奏讓楚熄猛地捏了一把剎車,重量極大的機車如同一匹馬一般往前沖,又傾倒抬起前輪。
背後嗡鳴的追擊,把他瞬間拽回了多年前他狼狽的初春,和江聲的初遇。
【我命運般的劫難,同時也是命運般的救贖/讓我脆弱的又讓我幸福,讓我驕傲的又讓我痛苦】
這麼多年,他單方面認定這首歌是屬於他和江聲的緣分。
這麼多年,他從未主動去尋找過這幾乎銘刻記憶的曲調。
這麼多年,他等待著緣分重來。
【當我站在狂風中,與浪花勁舞/直到海浪的塵土,再看不清他的腳步】
楚熄回過頭,南城的櫻桃花已經謝了,而Y國的櫻桃花正盛。在大風中,淺粉淡白的花瓣飄旋,他喘息未平定,伸出手來。
眼前路燈閃爍,夜色苦長。
楚漆抬起頭,江聲死死勒著他的腰腹,生怕自己掉下來似的。他們鑽進了一條小路,在石板的凹凸不平中顛沛著,餘光瞥見江聲伸出手,在疾行如雷的速度中張開手。
合攏。
收掉夜色和燈光、月亮。
再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