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大年三十哪能不和家人一起過,你怎麼回事?你打遊戲就比你的家人還重要嗎?你爸爸和弟弟都挺想你的,今年必須回來。」
這不過是謝珊的說辭罷了,謝星洲不信。
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被謝珊牽著鼻子走的小孩子了,也不會因為謝珊的一兩句話,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搭進去。
疲憊地掛斷電話,留給謝珊的最後一句話是:「你們一家人自己過吧。」
「哥,你沒事吧?臉色很差,要不要去樓上找醫生檢查一下?」
韓明被謝星洲蒼白的臉色嚇到,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謝星洲只是搖頭,躺回自己床上,拉起床簾。
牆上的長方形壁燈亮著淡淡的鵝黃色燈光,光照進他眼裡卻找不出半點生機,被黑暗吞噬。
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打過來,電話號碼和剛才的一樣,即使手機設置了靜音,也依舊緩解不了謝星洲胸口的悶煩。
手指輕點,乾脆把對方拉進了黑名單里,沉沉睡去。
翌日。
大家穿著整齊的服裝,上了巴士。
一隊隊員按理來說是不會和他們乘坐同一輛車的,車門關閉的前一秒種,席燃走上了巴士。
他身後還背著一個阿迪達斯的黑色背包,裡面是他常用的耳機和鍵盤。
掃視了一圈,只剩下兩個空位,在最後排。
謝星洲旁邊的韓明抬眼看他,似乎是他的視線太直白了,讓韓明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又看了眼謝星洲。歪著腦袋,帶著白色耳機,杵著臉頰,手肘搭在了打開的窗子邊,似乎對車上發生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席燃看不清他的表情,卻看見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陰霾。
走到韓明旁邊,席燃淡淡地說:「可以麻煩你換個位置嗎?我坐後面會暈車。」
韓明坐在雙人座第一排,確實是個很好的位置,但這個要求未免太不合理。
韓明剛要起身,手就被人抓住,他不解地朝手的主人看過去。
謝星洲唇色帶著一抹並不顯眼的紅,臉色比起昨天晚上有了些血色,但看上去依舊沒什麼精神。
「你坐這裡,我去後面。」
他的耳機里並沒有音樂,剛剛席燃說的話也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韓明側身讓開謝星洲,等待著席燃坐進去,席燃後腳跟著謝星洲身後走了。
兩人同時坐在最後一排,搞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的。
到達酒店的時候,大家先去房間裡放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