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那這麼說來,當初他要死要活也是為了你吧?」
謝星洲呼吸停止一瞬,吞咽下一口口水緩解了嗓子裡的干癢:「他怎麼了?」
「大概快兩年前的事情了,有一天他忽然魂不守舍回了俱樂部,說他很重要的人找不到了,那段時間發了瘋似地打遊戲,整天坐在電腦面前。」
胖子又灌下一口啤酒,嘆了口氣:「後來倒是正常了,但是每天晚上都拉著我們出門喝酒,一喝就要喝得不省人事,他媽的,這貨會發酒瘋你知道嗎?他丫的喝完酒就開始抱著老周哭。」
比起胖子,周蔚的身形確實和謝星洲更像些。
「他一邊哭,一邊說要把老周帶回去關起來,最好再拿個銬子把他拷家裡,那段時間我們嚇得啊,見到他都得躲著走。」
謝星洲有些哭笑不得,席燃這麼瘋狂的一面他從沒見過。
心裡湧上一股酸澀的感覺。
「哭什麼?」
席燃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旁邊,遞給他一張紙巾。
紙巾在風裡飄著,輕輕一鬆手就會飄到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臉上冰冰涼涼,謝星洲一摸,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他接過紙擦了擦:「被燒烤的煙燻到了。」
他坐的地方是上風口,又是背對著的。
席燃沒說話,在他旁邊坐下。
「胖子,你別一喝了點酒就逼逼賴賴說我以前那些事兒。」點燃了一支煙,吐出霧氣後,他舔了下略微乾澀的嘴唇,「那些破事沒什麼好說的。」
胖子嘿嘿一笑:「我知道,就是你失態的樣子太難得一見,我給我們隊新來的成員科普科普。」
說罷,胖子還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謝星洲的肩膀說,「你以後千萬別讓他喝酒,席隊酒品差得一批,搞不好哪天就把你拉回去銬起來了。」
畢竟比起酒醉後的幻覺替身周蔚,自然是謝星洲這個本尊對席燃更有吸引力。
第42章
大家又聊起了比賽時候的趣事聽到感興趣的地方,謝星洲也會喝上一小口酒。
夜裡兩點,連燒烤攤都沒什麼人了他們才不情不願邁開步子準備回酒店。
計程車上,謝星洲坐在副駕駛,眼睛一直看著外面的霓虹燈光。
宴寧市很熱鬧也很繁華有的燈光一亮就是一宿。
三三兩兩的年輕人在馬路牙子上唱歌偶爾看到睏倦的成年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從豪華大樓走出來。
忽然覺得有點冷,謝星洲拉起了外套拉鏈,偏頭瞥了眼后座的席燃。
席燃也正好朝他看過來,笑了笑。
酒店的地毯踩上去很柔軟,也容易讓人卸下疲憊。
電梯裡席燃半靠在謝星洲肩頭他個子高這個姿勢並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