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洲:「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你一個會修眉的男人說自己糙?」
「那只是注重外在形象,我內心挺糙的。」
「是嗎?仔細說說。」謝星洲都氣笑了,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看到馬路對面小吃店門口那個在剔牙的大爺了嗎?」席燃抬手朝車窗外面指,「我老了以後就他那樣的,穿個洗掉色的小背心,黑色短褲,翹著腿坐在自家門口呲個大牙。」
謝星洲臉都憋紅了卻不敢笑,他怕自己笑了,以後只要一想笑腦子裡就會自動出現席燃剔牙的場景。
席燃笑著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假寐。
謝星洲也沒有再吵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行李挪到了過道上,儘量讓自己的座位附近變得寬敞些。
到高鐵站也不算太遠,忍忍也就過去了。
檢票後,謝星洲再次和席燃分到了一起,旁邊還有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坐在靠窗的位置,謝星洲坐在中間。
男孩子眼睛很大,水汪汪的跟洋娃娃似的,非常漂亮。
他眨巴著大眼睛看謝星洲,看著看著忽然咧嘴對謝星洲笑了。
門牙缺了一顆,看起來更加可愛。
「哥哥,你是芭比娃娃嗎?怎麼長這麼好看?」
謝星洲愣了下,腦子裡試圖去理解小朋友口中的芭比娃娃。
他不玩芭比娃娃,印象中,大多數芭比都是女的,也就一時間沒想通,為什麼要說他像芭比?
「你今年幾歲了呀?家住在哪裡?父母有工作嗎?你的工作是做什麼的呀?當明星嗎?」
一連串的問題像機關槍一樣問出,完全沒給謝星洲一個緩衝的機會。
他不解地問:「你為什麼問我這些問題?」
「我媽媽說了,有的人販子長得很漂亮,用長相來降低小朋友的警惕心,所以我得問清楚一點,被你拐賣的話才能逃跑。」
謝星洲:???
一聲輕笑從隔壁傳出,後排的幾位隊友怕謝星洲尷尬,沒敢出聲,席燃一給他們開了頭,大家就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我哪一點像人販子?」他耐著性子看向小孩。
小孩一臉傲嬌的表情說:「媽媽說了,人販子不會把『我是人販子』這幾個字寫在臉上,所以要凡事要多點警惕心,不能以貌取人。」
「你媽在哪兒?」席燃問。
「她去衛生間了,一會兒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