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你弟弟那麼關心你,你居然這麼說他。」
「你好煩啊,你是不是精神有什麼問題,要不先給自己掛個精神科去檢查下腦子吧,老子同性戀是天生的,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少來煩我。」
謝珊偽裝出來的那點溫柔蕩然無存,暴露了本性:「我是你媽!你說話給我注意點,我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都是我兒子,你怎麼就不能和你弟弟學學。」
「我學他什麼?他有什麼值得我學的?就他那個成績,我都不想說,還沒當初我上學時候的一半好,你要是那麼喜歡那孩子,再生個不就行了,他不就是你和我後爸的基因嗎?」
「等你回來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那你是沒那個機會了,我不可能回去的。」
謝珊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一聲,不帶任何感情。
「你還不知道吧,你爸來中國了。」
謝星洲抓著手機的手緊了下,張開嘴巴灌了幾口涼風進去後才讓一肚子髒話咽了下去。
「你要是想知道他的下落,13號回家一趟,對了,記得帶上他給你的那張卡,你小小年紀的,裝那麼多錢在身上不安全。」
謝星洲簡直要被謝珊的無恥氣笑了。
因為他親生父親的事情,謝珊從小就對謝星洲有很大的偏見,對待他的方式壓根不像親母子,帶著極大的恨意。
她了解謝星洲的心理,現在用這種話來威脅他,賭他一定會回家。
眉心疼得厲害,手指用力地按壓在上面,很久都緩解不了疼痛,他乾脆放棄了。
「我知道你最近在比賽,這兩天我也沒空管你,但是這肯定是你最後一場比賽了,比賽完解決好你那些破事,乖乖回家,該看醫生看醫生,該相親相親,你爸已經幫你把工作都安排好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謝星洲沒有力氣再去和他們爭執什麼,手臂垂下,任由手機滑落在地。
新買的手機,鋼化膜碎了。
席燃連忙過來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謝星洲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過。
他從小就不理解,為什麼明明是媽媽,卻對自己的孩子有這麼大的惡意,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媽,那麼喜歡莊爍,他卻從來得不到對方一個稱讚的眼神。
不是沒有怨恨過這樣的家庭,但是怨恨沒用,他永遠也改變不了什麼。
只要謝珊還在以「母親」的名義束縛著他,他就一輩子也解不開困在自己身上的鎖鏈。
「沒事吧,喝點水。」
謝星洲呆滯地拿過水杯,沒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