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川一度以為,喬錦聞對過節這件事十分執著,可是連清明節都要給他發個消息就很奇怪了。
清明節注意山火,野外嚴禁用火的簡訊總會出現在駱川手機里,就是他發來的。
要不是有備註他肯定會以為是森林消防。
「我開始打遊戲大概是十六歲的時候在遊戲裡還認識了一群狐朋狗友線下面基發生了一點摩擦我把人揍了。」
「我記得那天,被揍的人非說我給他揍成了內傷要我賠錢還要讓我拘留,我是在派出所見到我們隊長的。」
說到喬錦聞的時候駱川的眼中漂浮著光很漂亮像是在和好朋友說起自己最重視的寶物一樣。
「是他幫我擺平了這件事他知道我愛玩遊戲以後就推薦我玩絕地求生,當時他還說他在Jry等著我。誰知道Jry的考核居然那麼嚴格我廢了好大勁,苦練技術才進去的。」
「我成績一般,腦子差,一度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成為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未來要怎麼走,是喬隊讓我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物,你別看我這樣,吊兒郎當的,其實我心裡很感謝他。」
他看了眼在和席燃說話的喬錦聞,眼睛裡多了一抹溫柔的光:「我想,重逢後他大概也和我一樣很開心吧,畢竟我們小時候最要好了,我很小的時候去他家玩,睡午覺尿床,不敢和大人說,是他把褲子借給我,還告訴他媽媽是他尿床了。」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很微不足道,又過去了那麼多年,但是駱川就是記得,記得很清楚,心情不好的時候,一想起這件事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謝星洲默不作聲地看著駱川。
駱川臉上的神情,他曾經也有過。
他小聲問:「你對他是什麼感覺?普通朋友?」
「當然不是普通朋友啊!我們可是睡過一張床的,怎麼才只是普通朋友呢。」謝星洲笑著聽他說,「我們兩個可是好哥們,他就像我哥哥一樣。」
杵著下巴的手一滑,謝星洲一頭撞在了桌子上,慣性使然,力道並不輕,額頭紅了一大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只能捂著頭強顏歡笑解釋道:「剛才有點困了,現在清醒了。」
吃瓜群眾:... ...
他捂著腦袋,怎麼也想不通,駱川的描述中,明明就是喜歡喬錦聞,但是這傻孩子完全沒有意識到。
「你還好吧?」駱川幫他檢查了額頭,發現沒有大礙後鬆了口氣說,「其實我心裡一直有件事不太明白。」
「什麼事?」
「我家的隊長,人長得帥,遊戲打得好,家裡有錢,出手大方,但是!他居然沒有女朋友!這太奇怪了,不光是這樣,我想給他介紹女朋友,和他說了幾次了,他都拒絕我,你幫我分析分析。」
謝星洲嘴角止不住抽搐,要不是現在人太多,他估計會給駱川一個大逼斗,義正言辭地告訴他「你們隊長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