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是打遊戲的,我只要想接觸媒體,機會多得是,你是打算用你的公司、資產來和我賭嗎?」
「你敢!」莊宏從牙縫中擠出來這兩個字,當他看向謝星洲的眼睛時,有些心虛,「你難道也打算毀了你自己?」
「我說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無所謂,反正我的人生也就這樣了,你能和我比嗎?」
莊宏是搞教育的,在教育方面的失敗,足以毀掉他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教育家人設。
謝星洲不太懂這一行,但是他知道莊宏的受眾客戶都是已經有孩子的寶媽寶爸,只要他的名聲出現問題,那他們公司的產品想要賣出去就很難了。
「謝星洲,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你真要做的做這麼絕?到底為什麼?」莊宏不可置信地看著謝星洲,「難道就因為我們反對你喜歡男人,要糾正你的性取向?說到底不也是在為你好?」
道貌岸然的話誰都會說,但在傷害了別人後,還說出「為你好」這種屁話讓謝星洲無法認同。
「我的性取向不需要糾正,我沒有不正常,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
「要走可以,把你爸給你打錢的卡留下。」謝珊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原本青紫的手腕再次受到按壓,疼得他皺了下眉,「你現在年紀太小了,那卡里不是一筆小錢,你沒辦法合理運用。」
「把我的錢拿過去,然後呢?給你小兒子用?算盤打得也太響了吧。」
「我不和你爭,但是我告訴你,這錢拿了之後我不會動,只是幫你存起來,以後你有很多用錢的地方,要是現在把錢用完了,你爸知道後,也會不高興。」
「不高興的只有你,我爸給我的錢就是我的,我想怎麼處理是我的權利,和你沒關係,你還是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臉吧。」他從包里把早已經銷戶的銀行卡甩在桌子上,對謝珊說,「你要是那麼喜歡就給你吧,我走了。」
「阿姨,把大門鎖了!」莊爍放下了自己假惺惺的嘴臉,抬手一揮,指揮離門最近的煮飯阿姨把門鎖起來。
謝星洲要是從這道門出去了,還指不定會捅多大的簍子,他不能冒這麼大的險。
既然管不了,就把謝星洲關在家裡,不給他出門才是最好的做法。
謝星洲早就料到了這家人會這麼做,他們是什麼德行,他再清楚不過。
他也不著急,拿出手機,淡定地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的位置在淮陽路天宇蔚藍別墅區十二棟,有人要非法囚禁我。」
謝珊他們畢竟就是嘴上狠點,真到了警察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謝星洲坐在沙發上,旁若無人揉著手腕,謝珊抓的是他受過傷的那隻手,現在疼得厲害,因為疼痛,眉頭也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