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感覺傳遍了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連去看席燃的勇氣都消失了。
「我說過,只要你願意,你大可以把我當你的擋箭牌。任何時候都可以,擋箭牌是不需要保護的,而是用來保護你的。」
這句話在謝星洲的心裡掀起一陣滔天巨浪,永遠都無法平靜。
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席燃知道了什麼,這種猜想很快又被他否定,變成了一抹苦澀帶著酸的笑。
「如果你沒準備好,那我們就不要說這些了。」席燃故作輕鬆的說,「我願意對你好,你不喜歡也沒關係,把我當你的舔狗就行。」
謝星洲:... ...
到眼眶的淚水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舔狗?一個一米八五的富二代帥哥給自己當舔狗,謝星洲想都不敢想哪來這麼離譜的事情。
「你就是你,你不用當我的舔狗。」
「我樂意。」
席燃還傲嬌地舔了下嘴唇,直接把謝星洲雷到動都動不了。
孩子氣的席燃很少見,哪怕是謝星洲也對這一面的席燃並不了解。
他笑了笑,不知怎的,那句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會想親你。」
席燃也愣住了,先回過神來的也是席燃,他笑著說:「我不接受任何沒有名分的接吻,等你準備好的時候,我再要回來。」
謝星洲去洗澡的時候,腦子忍不住一次次出現席燃說的這些話。
他猛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席燃好像一開始就認定了謝星洲還喜歡他一樣。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精雕細琢後再說出來的。
席燃不像一個愛而不得委屈巴巴的失戀者,倒是像極了運籌帷幄扮豬吃老虎的自信前任。
謝星洲喃喃地問自己:「我演技真的有這麼差嗎?」
他都用了很長時間才明白的真相,席燃卻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聲音不大,混進了水中,隨著水流被衝進了下水道里,沒了蹤跡。
第79章
謝星洲會留下來就是信了席燃那句「打個地鋪」。
等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席燃卻告訴他,他們家只有一床被子。
因為平時他很少回來住家裡也基本沒什麼客人,之前收拾雜物的時候,把用不上的東西都扔了。
謝星洲臉都是綠的。
席燃滿臉都寫著認真他一時間根本分不清是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今晚我們一起睡主臥主臥是雙人床,不會擠,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你要是擔心可以畫三八線。」
謝星洲一把把毛巾扔到席燃臉上皮笑肉不笑地說:「席隊你今天的話好像格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