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在思考但是沒有一點在思考怎麼寫檢討的樣子。
謝星洲走過去站在他身後,悄悄伸長脖子往席燃的檢討書上看了眼。
檢討書三個字瀟灑飄逸剛勁有力,讓人產生一種能一氣呵成把它寫完的錯覺。
總共就寫了七八行字,全是廢話,車軲轆話說了一遍又一遍。
「你這檢討書要是交上去了,估計杭爹能讓你重新交一份兩萬字的。」
聽到聲音,認真思考的席燃這才抬起頭來。
「我不會寫。」
上學時期,他是班級里成績最好的,年級第一、獎學金信手拈來,檢討書這種東西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之所以這麼痛苦,是因為這是他的第一份檢討書,萬事開頭難。
「我幫你。」
「別,被杭爹知道你幫我寫檢討,估計連你的份也要一起重寫。」
謝星洲拉過自己的椅子坐下來,翹著二郎腿,派頭十足。
「誰說是我幫你寫了。」他湊近了些,把信簽紙撕了下來,把嶄新的信簽紙按壓了兩下後說:「你自己寫,我念著。」
「這不合適吧。」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不然按照你這進度,今晚肯定寫不完,大家都寫完去吃東西了,你自己看看都幾點鐘了。」
雖然熬夜是常態,但是席燃並不希望自己熬夜是為了做這種事。
他被謝星洲給出的理由說服了,點了點頭。
謝星洲摸著下巴,腦袋醞釀著詞句。
「在今天的比賽中,我身為隊長沒有做好表率作用... ...」
他一邊說,席燃一邊寫,兩人分工合作,不出兩個小時,檢討書就完成了。
「你今天幫我這麼大的忙,想要什麼謝禮?」
「不用了。」謝星洲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困,「之前你做糖醋排骨給我吃,咱兩扯平。」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
手機上多了幾通未接來電,全是威特斯安打來的。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囑咐席燃快點去吃飯,自己則是拿著手機出了基地。
長椅旁邊有一盞黑色金屬風的路燈,剛好能照亮長椅周圍。
謝星洲坐過去,摸摸口袋沒找到棒棒糖,眉頭輕皺。
他給威特斯安回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