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還專門遞給他一塊巧克力,安慰道:「這麼自責幹什麼,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指揮的。」
「是啊,技術不好多練習就行了,不用自責。」周蔚笑著走過來,勸道,「你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慢慢練習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們心裡都明白,練習的時間不多了。
全球賽一天天臨近,席燃在住院,這時候把韓明推到前面來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他們又何嘗不明白呢,只是目前也沒有其他辦法。
看到韓明頭頂籠罩的陰霾,一隊其他人心裡都不由地產生了擔憂情緒。
「我記得我剛學著怎麼指揮的時候,匹配到了三個外國隊友。」謝星洲眉眼垂順,語氣也恰到好處的溫和,「當時溝通得一塌糊塗,四個人說著三種語言,差點把我血壓都氣高了。」
「後來呢?」
「後來席隊幫我罵回來了。」說道席燃的時候,謝星洲的眼中明顯有了光芒,「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是隊友,是可以互相兜底的,你別壓力這麼大,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們。」
韓明一知半解地看著謝星洲,還是不太能理解,但是他心裡堵著的那口氣總算是順利呼出去了。
他緊了緊手,抬眼笑著說:「再來一局吧,我想再指揮一次。」
這次他的表現明顯好了很多,就算有青澀的地方也不會影響大局。
比賽結束,謝星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做得很棒,如果席隊看到你的成長,也一定會替你覺得開心。」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胖子穿好外套,著急忙慌地往外走,「我去拿東西,你們打個車,五分鐘後出發吧。」
夜裡的醫院籠罩著一股瘮人的氣氛,哪怕到處亮著燈光,也依舊讓人覺得有些背脊發涼,汗毛倒立。
謝星洲打了個哆嗦,胖子笑著打趣道:「你出門的時候應該要多穿件衣服,這裡還挺冷的。」
「總覺得這裡陰氣逼人。」
這話是韓明說的,恰到好處說出了謝星洲的想法。
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感覺陰森森的。
「你之前不是手受傷在醫院住院了一段時間嗎?怎麼還會害怕?」胖子看明白了謝星洲為什麼會這樣,對他進行了好一番的安慰,「別害怕啦,我們四個大男人,陽氣重得很,有胖爺我在,啥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我們。」
胖子的安慰並不算貼心,卻也很好地讓大家冷靜了下來。
席燃的病房在走廊深處,還亮著燈光,他們敲敲門就進去了。
「今天感覺怎麼樣?」謝星洲把果籃放到桌上後問。
席燃放下手裡的書,笑著回答:「好多了,不是跟你們說了好好訓練不用過來了嗎?這樣兩邊跑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