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紈收拾完東西站起身,走到門邊。
祝馳舟「砰」地一聲把抽屜關上。
心跳撲通撲通。
林紈出了門,經過了祝馳舟的工位,邊往前走,邊拿手機叫車。
祝馳舟在支付寶上給周與昂轉了兩千塊錢,跟周與昂說:「昂哥幫我付下錢,我先走了。」
林紈已經走到電梯口,按了下樓鍵。
祝馳舟抓著車鑰匙追過去。
「我送你。」祝馳舟在電梯門開的時候,跟林紈一起走進去。
他看到林紈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林紈說:「不用了,我……」
祝馳舟直接按了去地下車庫的樓層,指著林紈的手機:「現在打不到車。」
手機上的打車界面只有飄著雨的地圖,附近一輛可用的車也沒有。
林紈沉默了片刻。
【兩害相權取其輕。】
林紈說:「好,謝謝了。」
祝馳舟仿佛遭受了重重的一擊。
——尤記得一個星期之前,你要我抱你,要我摸你,撒嬌要我脫衣服給你穿,在我懷裡抱著我不放手,還摸我胸肌!
這才幾天時間,我就成兩害中的一害了!
電梯下到負一樓,祝馳舟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在林紈前面。
心比這外頭的大雨還要冷。
上了車,祝馳舟問林紈:「去哪兒?」
林紈坐在副駕駛,正低頭系安全帶,說了地方。
祝馳舟看到林紈低垂的眼睫輕輕顫動,鏡片在昏暗的車廂里反射著微光。
【又離他太近了。】
【我真的好想抱他。】
祝馳舟差點把剎車當油門踩了。
不是,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能不能給個準話???
一路上車裡都沒人說話,祝馳舟也沒開音樂,車廂里只剩下汽車發動機的轟聲和雨水拍打車頂的聲音。
雨刷快速擺動,卻仍難以完全掃清擋風玻璃上的水跡,視線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地面濕滑,祝馳舟不敢開得太快,半個小時之後,快要抵達目的地的大樓了,林紈的手機響起來。
電話那頭,曾敘白問他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林紈說:「有時間啊,怎麼了?」
林紈說話的語氣很輕鬆,好像車裡的沉悶氣氛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只有祝馳舟一個人在傻兮兮地鬧彆扭。
曾敘白約他今天晚上打牌,林紈一口答應:「打摜蛋嗎?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