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深信不疑，點頭說：「刀具太鋒利了就是容易劃手，不過，我記得你不是這種脆弱的人，明明之前——」
「安娜。」
程迦栗忽然叫住她，說道：「你該去排隊買飯了，不然待會兒就排不上號了。」
安娜注意力被轉移，連忙和兩人告別，拉著好朋友們往窗口飛奔。
程迦栗一轉頭，看到面露不解的宋昭鴦。
剛才安娜語速很快，但宋昭鴦還是捕捉到了一些關鍵詞彙。
程迦栗以前……是什麼樣的？
這個問題出現在宋昭鴦的腦海中，她抿著唇，一言不發看著程迦栗。
程迦栗或許看出了她的疑惑，但沒有選擇解釋，而是笑了下，問道：「今晚想吃什麼？」
意識到她在避重就輕，宋昭鴦心中湧起一陣失落。
「都可以，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宋昭鴦輕聲說。
周圍人太多，宋昭鴦的回答被淹沒在嘈雜聲里，如一滴水匯入大海，轉瞬便消失不見。
「什麼？」程迦栗沒聽清，朝宋昭鴦這邊湊了湊。
宋昭鴦也靠過去，在她耳邊說：「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是誰路過撞了一下宋昭鴦，她的唇輕輕從程迦栗的耳朵上蹭過，像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宋昭鴦呆怔住，不敢置信看向程迦栗。
而程迦栗也捂住耳朵，一臉驚訝回視她。
一時間，四目相對，皆是寂然。
周圍的一切聲音都如潮水般散去，只剩下她們兩人安靜對視，像兩尊石化的雕塑，美麗而空洞。
還是程迦栗先一步回過神來，拉著她的手走到一旁，在窗口外排隊。
她們前後站著，誰都沒有說話。
宋昭鴦的感覺很微妙，她知道程迦栗可能是女同，也明白這種行為太過曖昧——哪怕這並非出自她的本心。
但她居然覺得……好像也沒糟糕到哪裡去。
只是碰了一下耳朵而已，又不是嘴巴。
宋昭鴦加油打氣，試圖洗腦自己。
「鴦鴦剛才真的好熱情，」程迦栗笑眯眯地說，「我的耳朵很香嗎，居然招了小蜜蜂鴦鴦來采蜜。」
「……」
程迦栗的話很詼諧，像是怕剛才的事衝擊到宋昭鴦，於是特意將那個無意中產生的吻轉化為更加有趣可愛的存在。
宋昭鴦比她想像中更接受良好，此刻甚至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宋昭鴦的耳根還是不自覺泛起紅意，臉頰也微微發燙，哪怕心中篤定這不過是一場意外，然而身體的反應做不了假。
宋昭鴦抿著唇，眼睛微彎，說道：「迦栗本來就香香的。」
程迦栗很精緻，化妝噴香一個不落，仿佛從頭到腳都被醃入味了般，每一分鐘都在散發著女性的迷人魅力。
聞言，程迦栗挑眉：「你要是想試試，回去我給你噴一點香水，你感受一下。」
宋昭鴦點頭：「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