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爭寵般,沖大黃叫了幾聲。
大黃沒有挪動位置,也沒有喊回去,看向小狗的眼神中滿是慈愛。
「大黃這是將小狗當作自己的孩子了。」程迦栗解釋道。
宋昭鴦若有所思:「既然這樣的話,它們以後也能搭伴了。」
程迦栗便笑了:「小狗這算不算是找了個有錢乾媽?」
宋昭鴦被她的話逗笑,想想又確實如此,便抿著唇不語。
在莊園裡待了一整天,宋昭鴦的情緒放鬆不少。
回去的路上,她甚至沒有忍住倦意,正襟危坐睡著了。
程迦栗本來在玩手機,肩上忽然變得沉甸甸的。
她側頭一看,發現宋昭鴦閉著眼睛,一副熟睡的模樣。
程迦栗摁滅手機,稍微調整了下坐姿,以便對方枕得更舒服。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宋昭鴦的臉頰。
宋昭鴦醒著的時候,安靜又可愛,現在睡著了,只會讓這份可愛加倍。
程迦栗喜歡各種各樣的宋昭鴦,無論對方做什麼,都能給她帶來驚喜和意外。
這在她無趣的生活中,是一種莫大的樂趣。
程迦栗見不得有多麼好心。
起初她接近宋昭鴦,是出於對舍友的禮貌和對美好□□的欣賞。
後來跟對方熟稔,欣賞轉變為貪念,逐漸變了味兒。
現在,她不知道這份貪念究竟有多麼重。
程迦栗喜歡未知,這讓她覺到挑戰和樂趣,腎上腺素飆升,荷爾蒙爆發,簡直是最美妙的結合。
她的手指輕輕描繪過宋昭鴦的五官,最後停在對方的下巴。
程迦栗知道,宋昭鴦已經醒了。
但是,那又如何。
宋昭鴦早就被她攻城掠池,對方的生活中到處都有她的影子。
宋昭鴦已經離不開她了。
程迦栗唇角的笑越咧越大,幾乎到了愉悅的程度。
就像現在,哪怕宋昭鴦醒了,對方也不敢吭聲。
因為宋昭鴦害怕。
至於宋昭鴦害怕什麼,程迦栗也能猜到。
小鎮女孩的視野太窄,被新事物衝擊到,一時間想著退縮是很正常的表現。
宋昭鴦怕她是女同,又似乎隱約篤定她是女同。
程迦栗確實喜歡同性,她厭惡狂妄自大的異性,總覺得那些人充滿計較和算計,根本沒有真情可言。
可同樣的,她長這麼大,幾乎沒有能讓她提起興趣的同性。
之前在國外,朋友覺得她孤單,自作主張幫她約了幾次和同性的約會,她去了只覺得索然無味,沒有哪一個能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