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鴦捋了下頭髮,從床頭櫃拿出鴿子蛋婚戒:「我要是戴去上班,不出十分鐘就要被造謠,說我被老男人包養了。」
「就不能是富婆嗎?」程迦栗不高興挑眉。
她們於程迦栗畢業的第二天在國外領證,並且在教堂里進行了簡單樸素的婚禮。
之後程迦栗以婚禮太過簡單為由,非要塞給她一個鴿子蛋婚戒,她無奈收下,只能在周末戴著欣賞。
宋昭鴦曾問過程迦栗,這件事自作主張是否會引起對方父母的不滿,然而後者卻滿不在意,稱已經談好了條件,沒有人會阻撓她們。
至於條件的內容,宋昭鴦不得而知,但也猜到苗頭。
宋昭鴦將結婚的事告訴了家裡人,自從她高中畢業之後,家裡就很少打來電話,生怕她多要一分生活費,而在她工作之後,卻沒少索要贍養費,並試圖為她安排相親。
她在心中早就將父母和弟弟劃為陌生人的範疇,自然沒有義務把自己的婚事交給對方安排。
於是,理所應當的,她的親生父母知道了她和一個女人結婚,為此震怒不已,打電話罵她是不要臉的神經病,程迦栗幫她拉黑了那對嘴臉醜陋的父母,世界才終於安靜下來。
也是因此,宋昭鴦意識到這件事不應該聲張,她怕獨自面對那樣的風言風語,於是將自己和一個女人結婚的事隱瞞起來,只對外說自己是已婚人士。
程迦栗湊過來,頭髮還在滴水:「老婆,真的不可以戴著去上班嗎?」
宋昭鴦睫毛顫了顫,險些被對方的美人計給誘惑到,一想到鴿子蛋會引來怎樣的造謠,她還是搖了搖頭。
程迦栗看起來有些失望,撇了撇嘴,說道:「好吧。」
宋昭鴦轉移話題:「怎麼沒吹頭髮,我幫你吹吧。」
程迦栗眉開眼笑:「我就知道,老婆最好了!」
宋昭鴦無奈搖頭,起身去拿吹風機,調好溫度喊程迦栗過去。
這件事就此揭過,誰都沒有再提。
周五的時候,宋昭鴦因為開會晚了一會兒下班,她跟程迦栗發消息,告訴對方可以早點吃飯。
雖然平時程迦栗累成老狗,但好在有雙休,可以短暫調養生息,她不想讓對方等太久再吃飯。
程迦栗回了個表情包,看樣子像是準備早早吃飯。
宋昭鴦放下心來,收起手機,聽領導講話。
一直到時針轉向數字7,這場大會才算是走到了尾聲。
宋昭鴦看了眼手機,程迦栗沒再發來消息,不知在做什麼。
她正準備發消息去問,孰料同事賊心不死,仍想邀請她去約會。
宋昭鴦搖搖頭,說著婉拒的話,一路走到門外。
就在這時,前面的同事驚呼一聲:「這是哪位富家子弟出行,布加迪威龍都開出來炸街了。」
「還是八個8這樣的吉利數字,估計車牌都不便宜。」
聽到車牌,宋昭鴦眼皮跳了一下。
她下意識往外看去,恰好看到緩緩落下從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