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張著小喙沒有等到食物自動進嘴,不禁意猶未盡地嚼了幾口空氣,又踢蹬了幾下小腳爪,連帶著系在小腳爪的紅氣球都跟著晃悠了起來。
最後他不由得昂起小腦袋催促地看向了何叔:「啾啾?」
何叔聽到稚嫩的鳥叫聲,下意識抬手摸了摸烈烈的腦袋以作安撫。
等他將收到的信息閱讀完畢,他不禁有些納悶地一邊絮絮叨叨地低語,一邊重新拿起餐具繼續給烈烈餵餐。
「咦?真是奇了怪了,大少爺說他已經回來了,現在在和淼淼少爺敘舊。還讓我多準備點好吃的飯菜溫著,一會兒他要下來取餐。」
「可是我這天天住在一樓,怎麼完全沒有聽到過他回來的動靜?當時大少爺說他要出差,我也是完全沒有察覺。」
「唉,想不通,想不通……」
「烈烈你說,難道真的是我歲數大了不成?唉,我這還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啊……」
「啾!」
烈烈聽不懂老人家的絮叨之語,只亮著一雙豆豆眼,咂巴著小喙滿足地吃得噴香。
——
「嗚…不要了……」
察覺到一隻手朝自己探來,半蜷在床上的程淼忍不住輕吟一聲,把臉埋入枕頭中,哼唧著搖了搖頭,聲音含糊而又委屈:「……我再也不要圓房了。」
「咳,是我不好。」
見狀,陶溫煬有些無措地縮了縮手指,最後卻還是一鼓作氣地伸出手將程淼打橫抱入了懷中。
「我這回也是因為沒有經驗才會這樣,下次我會再注意些。」
陶溫煬望著臉上掛著淚痕、眼角泛紅的程淼,眼中滿是愛憐與歉疚,他低頭往對方微微紅腫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便直接抱著對方坐上輪椅往浴室行去。
「乖,我先帶你去泡個澡,一會兒就把好吃的送上來給你吃。」
說著,陶溫煬挑起程淼臉龐上黏著的一縷頭髮,動作溫和地將其勾至程淼耳後。
雖然到了圭體境就已經可以辟穀,只要有靈氣吸收,就算是不吃飯也不會餓,但是陶溫煬深知程淼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吃,對方剛剛又因為自己過度操勞了一番,可以說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總之不管是出於哪個緣由,陶溫煬這會兒都不可能因為程淼可以辟穀,就刻意不給對方吃飯,並且還要想盡辦法多弄些美食來哄對方開心才對。
不過陶溫煬本身卻是並不怎麼重口腹之慾,既然已經可以辟穀,他便不打算再將多餘的時間精力花費在吃這上面。再加上他先前閉關的大半個月便是靠著辟穀丹度過的,現如今他可以說是已經習慣了不吃飯的生活,也沒打算再改變這樣的習慣。
「不用泡澡,一個清塵訣就能變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