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根據我們走訪調查,我們發現從小區到秦荷死亡的地方,最短能壓縮到兩分鐘,並且可以完全繞開監控。作為在小區生活了十幾年的你,是可以做到回家之後,再返回現場殺死秦荷的。」嚴錫於的目光幽深,盯著葉桑桑的眼睛,仿佛能將她心底的想法全部看穿。
葉桑桑沒有選擇一再示弱,對於警察來說示弱,只能使用那麼幾次,她必須說服對方,洗脫自己的嫌疑。
她看著對方,深吸一口氣保持冷靜,「你說,我有時間作案,就要給出指證我的證據。」
「老實點,根據痕檢科的證明,殺人的人身高和你一樣,老實交代,我們還能給你爭取減刑!」嚴錫於再次道:「你有殺人動機,又有殺人條件,交代了吧!」
葉桑桑抿著唇,目光死死盯著對方,「我沒有需要承認的,我沒有殺人。」
她手指交握握緊,眼底藏著倔強。
「好,那我再問你,錢燦死時,你真的沒聽對方的話去那個工作室嗎?你難道不怕,你不去對方就將你的視頻和照片全部發到網上嗎?或者說你之前都去了,為什麼他死這次沒去?」嚴錫於一拍桌子,發出巨大的響聲,透過燈光用俯視的角度審視著葉桑桑。
葉桑桑被突然的動靜嚇得身形顫了顫,略帶驚惶抬頭望著他,眼睛裡逐漸漫上痛苦之色,「沒……沒有,不用等對方發出去,當時我就清楚已經有很多很多人看見我的照片和視頻了,他有直播我習慣的不是嗎?」
她的手指死死捏住自己手背,幾乎要扣出血痕,這是林英剖開血肉會感受到的極度痛苦。
她感受不到,但她知道這樣的情緒會是怎麼樣的表現。
她沒再用眼神中帶著淚的目光看著他們,而是正常看著,帶著難言的自嘲。
什麼都明白,清醒地在痛苦中被折磨。
「有人說,他去時,私人工作室的門是鎖住的。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對方根本不會打開門。」嚴錫於拍在桌面上的手捏成拳,要求葉桑桑解釋。
葉桑桑望著他,「你錯了,他從不關門,他之前會等我進門自己主動關上。意圖是讓我覺得難受,讓我認為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所以,兇手進門根本不需要開門,只需要走進去就可以了。」
「有人說,也就是有人去撞見過,門鎖了是不是兇手已經進去了?據我所知,能去那個所謂私人工作室的人,都是他的狐朋狗友,那些人那個時間去,沒準是參加直播的人,他們……應該有鑰匙才對啊……」
她很清楚,這個有人說,就是周青越。
對方其實是故意去的,可能是突發奇想,想近距離享受一下那種殺人的感覺。
可惜葉桑桑就要拉她下水。
葉桑桑的話完全顛覆了張茜和嚴錫於的猜測,因為那個提供線索的人,或許也是牽涉其中的人,並且對方可能知道私人工作室里的求救了。
只是選擇了漠視。
嚴錫於坐下,和葉桑桑冷靜面對面,「你是思維很清晰,邏輯也很清楚,一點點信息,就能推測出那麼多。」
「這並不難,因為我熟悉工作室那群垃圾……」葉桑桑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