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作為受害者,葉桑桑覺得,許婉大概率會為自己留下線索。
現在她需要知道的是,線索究竟是什麼。
她拿起許婉的手,她的手並不如年輕女孩一樣纖長白皙,能明顯看出訓練的痕跡,食指和拇指指腹都能看見老繭。
有些乾瘦,但看得出很有力量。
她戴著手套拿出細小的鑷子,往裡面夾可能殘餘組織。
知道自己要被殺了,她極有可能抓向兇手,留下兇手的DNA組織。
可惜並沒有,她的指甲,兇手清理非常乾淨。
周建國在另一邊,處理完對葉桑桑搖頭,即使很細微的東西都沒發現。
「這人太狡猾了……現場幾乎不留痕跡。」周建國有些挫敗。
葉桑桑看著,安慰道:「兇手明顯是有備而來,這很正常。」
兩人並沒有放棄的想法。
許婉並沒有被性侵,他們的重點挪到了屍體上脖頸的傷口上。
割破主動脈口,直到血液不再是噴湧出來的狀態後,兇手才開始進行割掉頭顱。
相比於之前用棉被鋪地降低聲音,這次兇手沒這麼做,兇手是選擇了打開許婉家裡的音響。
「據說放的歌曲還是一個鋼琴曲,真變態,」周建國忍不住罵。
葉桑桑垂眸評價道:「不那麼粗糙了,看來這人換的人比較自信,像一個外表欺騙性很高的人。」
俗稱衣冠禽獸。
【好殘酷啊,昨天還好好的人呢!】
【現實就是這樣,親人之前還好好的,意外突然就來了。】
【兇手真的太該死了,嗚嗚嗚嗚,他們和普通人甚至不像是一個物種。】
直播間窺屏的主播沉默不語,她下線之後知道對面是葉桑桑的時候,她有些驚喜。
她迅速帶著她那二三十號觀眾,直接就蹲葉桑桑直播間了。
看著滿屏為自己哀傷的人,莫名有點害怕,又有點想扶額苦笑。
望著冷靜的葉桑桑,主播捏緊拳頭,悄悄為葉桑桑加油打氣。
至於開口說什麼,這會兒指定是不能說的,她可不想被直播間禁言。
況且,她知道葉桑桑是不看彈幕的,說了等於白說。
葉桑桑分析完割下頭顱的大致情況後,目光落在了許婉的衣服上。
主播看見這一幕,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
很快葉桑桑如她所願,開始和周建國一起排查衣服上是否留有DNA組織。
法醫的耐心十足,一寸一寸觀察提取,不管是誰的毛髮全都提取保存,血漬一點點處理。
不管大的小的,哪怕是邊角縫隙的,全都處理了。
很快葉桑桑提取到許婉衣服內側,一處很細微的,大概線那麼細,呈月牙狀的血痕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葉桑桑對比了一下,是許婉中指指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