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差別。
她起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上身,離開了。
沈矜腦中的酒意並沒有完全散去。
她坐在路邊等車,手撐在膝上支著下巴,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模糊,直到一閃一閃的大燈打到她身上。
她恍然找回兩分理智。
沈矜搖搖晃晃起身,打開后座車門便坐了上去,跟司機報了尾號後便靠在了椅背上。
車子開動後,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沈矜再次醒來是被癢醒的,她迷迷糊糊睜眼,只見一團毛茸茸乎乎的東西埋在胸口。
腦中睡意瞬間全無。
「卡卡,過來。」
壓在沈矜身上的薩摩耶「嗚嗚」一聲,然後從沈矜身上跳了下去,搖著毛茸茸的尾巴跑到陳槿之腳邊。
沈矜沉重的身子瞬間變得輕盈,她揉了揉太陽穴從沙發上坐起來,對上陳槿之那張慵懶俊美的臉。
男人頭髮微濕,發尾有水珠滴下,順著脖子流到鎖骨,再滑向胸肌,他只穿了一條短褲,沈矜下意識往下面掃了一眼,那雄偉的輪廓像是一團火,燙得沈矜猛然收回視線。
她燒得臉頰緋紅。
「我......我怎麼在這裡?」半晌後沈矜才找回了聲音。
她清了清嗓子,沒敢再往陳槿之那邊看。
「自已主動送上門,如今又問起我了?」陳槿之聲音低低的,語末像帶了一把鉤子。
攪得廳中的空氣中都帶上了些許旖旎。
沈矜懊惱地用手背敲了一下額頭。
......上錯車了。
陳槿之上挑的丹鳳眼微眯,視線落在沈矜潔白脖頸上那顯眼的印記上,「跟阿淮睡了?」
「沒有。」
聽到謝清淮名字時,沈矜腦中旖旎全部散去。
她抬起臉:「是不是在你們心裡我這種人想玩就玩,膩了就丟?」
「我的出身難道是我能選的嗎?我沒錢就罪該萬死嗎?我只是跟他談個戀愛為什麼就要理所當然接受你們的羞辱?」
若是有的選,她也想出身在富貴之家,有疼愛她的父母。
沙發上的女人眼睛紅紅的,卷翹的眼睫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她咬著唇,幾乎要將唇瓣咬出血。
陳槿之俯身抽了兩張紙,抬腿往沙發走去。
他站定,在沈矜跟前蹲下。
細緻地幫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在我面前知道撒野,在阿淮面前就不敢了?」
沈矜抽泣了一下。
有些委屈:「他是甲方。」
「甲方就能睡?」
「沒睡!」
「你找個男朋友,阿淮或許就不會再對你有那方面想法了。」陳槿之真誠建議。
謝清淮有點龜毛,也有潔癖。
占有欲又強。
若是知道沈矜跟別人睡了,他心思自然就淡了。
沈矜撇了撇嘴,她跟陳槿之這一周里不知道有過多少次,但無法讓謝清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