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說話。
看不出半分母子之情。
就像謝清淮跟方姨一樣,只是謝清淮是很討厭,陳槿之更多的是淡然,淡然中透著涼薄是冷意。
「你爸他在外面的小三懷孕了。」代莉眼眶濕潤,她起身往陳槿之那邊走去。
陳槿之只是淡淡看著她,在她伸手要去拉他時,他偏身躲開。
代莉的手僵在空中,她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阿槿,那個女人懷孕了,你幫媽媽解決一下好不好?」
「不好。」
淡淡的兩個字,聲音不重,分量感卻十足。
代莉眼淚頓時掉得更凶:「要是你爸有私,以後會來跟你奪家產的!」
「那媽你可以去。」陳槿之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不是常說父母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嗎?媽你去做正好。」
代莉下意識回答:「我怎麼能去!你爸爸不會原諒我的。」
她說完,陳槿之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淺不淡地看著她。
代莉這才反應過來,她急忙解釋:「媽媽的意思是說,你是他的兒子,無論你做了什麼你爸都不會怪你的。」
陳槿之沒有再理會代莉的話,他轉身回去又將門打開,「想讓小三打孩子你就自已親自去找,要是不想過你就離婚,要是能忍你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維持表面和平。」
「我們還有事忙呢,沒時間招待你。」
代莉最終還是哭得梨花帶雨走了,沈矜一直屏著呼吸,這會兒才出氣聲兒大了。
「這麼晚了,你要不要去送送你媽媽?」沈矜小聲開口。
雖然代莉讓陳槿之出面解決這事有點離譜,可一個女人遇到丈夫出軌這種事總會感到很無助。
下意識依賴兒子也正常。
「不用管她。」
沈矜覺得陳槿之冷得過分,但她不了解陳槿之家裡的事。
也沒多言。
她坐在沙發前的軟墊上,單手支著下巴。
陳槿之去酒窖拿酒了,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緊張感,今天她是清醒著,又跟他沒有任何交易。
只是接受了他拋出的橄欖枝。
「嗚嗚~」
狗狗的嗚咽聲傳入神經耳朵里,卡卡歡快地搖著尾巴在沈矜身上拱。
沈矜抬手揉了揉卡卡的狗頭,軟軟的毛髮蹭在手心。
痒痒的。
「卡卡,別伸舌頭。」
狗狗伸出舌頭舔她手背時,沈矜癢得縮了回來。
卡卡太親人了,他們沒見過幾次,可每一次它都格外熱情跟她打招呼。
拿酒的陳槿之去而復返。
他在沙發上坐下:「你用什麼勾引它了?」
「?」
一條狗也要勾引!?
陳槿之一邊開酒,一邊懶懶解釋:「卡卡它不喜歡陌生人。」
不喜歡陌生人?
沈矜垂眸看著正躺在她腿上的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