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腦子裡的混沌逐漸散去,雪白的臉龐一寸一寸變得血紅:「今天要飛冰島!」
她磨了磨後槽牙,像只被激怒的小兔子。
「嗯,要飛十九個小時,飛機上你可以好好睡覺。」
言下之意是現在不行。
沈矜被氣了個仰倒:「陳先生,你不怕猝死啊!」
陳槿之意味不明地哂笑一聲,意味深長:「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沈矜下意識反問:「什麼?」
陳槿之湊近了她,唇瓣貼著她的耳廓,聲音低啞又有磁性。
沈矜因這話,連脖子都紅了。
「再睡一會兒,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陳槿之淡笑一聲,眸中的暗色卻截然相反,眼底幽光愈發深沉。
沈矜根本沒聽見這句話,她腦子裡不斷回放陳槿之剛剛的那句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在心裡啐了好幾口陳槿之,他如今口不擇言得程度幾乎令人髮指。
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將來才能降住他。
總之。
不會是她。
-
客廳沙發上的男人翻了個身,沙發發出窸窣聲,他睜開眼,刺眼的陽光直直投射在眼睛上。
謝清淮用手擋了一下,下意識出聲:「夏夏。」
話脫出口,他猛然驚醒。
回想同居那兩年每次睜眼就能看到沈矜那張臉,他心底無端生出一股空蕩蕩的感覺。
以前他總覺得這套房子不夠大,但沈矜似乎很喜歡這裡,住得習慣了,他也一直沒考慮搬回別墅。
如今他才發現這裡是那樣大,那樣空。
一個人待著時,空曠得讓人害怕。
就像小時候空蕩蕩的莊園別墅,除了管家傭人就只有一個他。
主樓是不允許傭人過夜的。
每每到了晚上,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那幢六層樓的房子裡。
「嗡嗡嗡......」
手機震動聲從響起,謝清淮不想理會,他翻了個身,面向沙發準備繼續睡覺。
可那震動聲不依不饒。
他煩亂地坐起身,從掉落在地上的西裝口袋找出手機。
看到屏幕上閃動的名字時,他竟有些恍惚,自從分手第二天在他辦公室見面後,他跟阮昭苒最近沒有任何交集。
他好像......很久沒想起過她了。
他捏了捏鼻樑,劃開接聽,電話剛一接通,略帶憤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謝清淮,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一直不接?你這會兒在哪個女人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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