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勾引他?」
「你稀罕,不代表所有人都稀罕。」
沈矜平靜地看著阮昭苒的表情一寸一寸變得更加難看。
阮昭苒胸口上下起伏,顯然是被氣壞了。
「沈矜,你算是什麼東西,你......」
阮昭苒的話因沈矜抬起的手戛然而止,沈矜這一巴掌沒有收半分一道,直直將阮昭苒的臉打得偏了過去。
阮昭苒不可置信地捂住臉。
「你、你怎麼敢?」
她居然敢打她!
沈矜彎唇:「這一巴掌是我還你剛剛打我的,而這一巴掌......」
「啪!」
「是我打你忘恩負義,你車禍時是我給你輸血,你跟你家裡人不僅沒有一句感謝,反而想要我的命。」
「沈矜,我要殺了你!」
阮昭苒何時受過這樣大的屈辱,她像只被激怒的小獸往沈矜身上撲去。
沈矜往旁邊一側身。
阮昭苒身形不穩,摔倒在地。
「阮小姐,既然腿不好使,就應該在家好好待著,別出門自找無趣。」沈矜居高臨下看著眼眶裡有水光打轉的阮昭苒。
她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可那又如何?
阮昭苒這樣的借勢壓人,又嬌縱跋扈不講任何道理的千金大小姐,她沒那個多餘的心思去心疼。
尤其因為對方她險些沒了命。
「沈矜,你敢這樣對我,我們家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沈矜鼻腔發出冷冷的音調,她蹲下身,面帶譏誚:「阮小姐,你這兩個多月恐怕都沒有聞窗外事吧?我跟陳槿之結婚了,現在我是陳家的兒媳婦,你覺得就憑著你們家,能跟陳家相比較嗎?」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在下巴上點了點。
繼而道:「你迫不及待來找我宣示主權的樣子都要讓我相信謝先生是否真喜歡上我了呢。」
自從那次在瀚海,最近一個多月沈矜都沒再見過謝清淮。
這一個多月她參加宴會頻率很高,但謝清淮一場也沒出現。
她也沒放在心上。
若不是阮昭苒來找她,她都快要忘了謝清淮這號人物。
「他才不可能喜歡你!」阮昭苒大聲反駁。
話里,她眼底染上濃濃的惡劣:「你不會以為你嫁進陳家就萬事大吉了吧?像你這種沒有任何價值的女人,你覺得阿槿會為了你跟阮謝兩家對上嗎?」
「為什麼不會?」
一道男聲從不遠處插了進來。
二人齊齊抬頭看過去,一襲黑色大衣,深藍色西裝的陳槿之正徐徐走來。
「阿槿,她推我。」
見到陳槿之,阮昭苒眼底的兇惡早已散去而是換上衣服可憐兮兮的模樣。
她跟陳槿之從小一起長大,她不信陳槿之會為了一個女人置她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