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晏清勾唇一笑,這些富貴人家府里怎會沒有這些藏污納垢之事。
「可,奴才也打聽到,這位鄭臨禾未出閣之前,可是放言出去只願嫁給寧家大少,即便為妾也不願做他人正君,可謂是喜歡至極,但嫁到寧府也不過三年未到,就……」徐海這點屬實有些看不明白。
蕭晏清看向徐海:「鄭臨禾這條線繼續跟著。」
「是。」
「王家、寧家、徐家繼續派人盯著,鄭家可暫時放一放。」蕭晏清繼續說道。
「鄭家為何不用?」徐海不解。
「趙行檢特意沒把後頭找到的鐵礦上報給二皇子,便是想私自藏匿謀利,可鐵礦制兵器售賣,那是需要商隊,商線的。其餘三家都有各自的商隊,唯有鄭家做的是當鋪和錢莊的買賣,可不需要什麼大型商隊,更沒有商隊會去南夏北齊。」蕭晏清目光淡漠。
「殿下說的極是。」徐海恍然。
「禹陰,趙行檢下落不明,那屬於二皇子的鐵礦,可被人查到蛛絲馬跡?」蕭晏清看向禹陰問道。
「現在還未曾,屬下已派人抓緊速度,能挖取多少便挖取多少。」
「兩日後就停手吧。」蕭晏清道。
「是。」
「接下來,你配合徐海,你們牢牢盯著那三家,趙行檢的下落必然在這三家之一。」蕭晏清眸光微眯,滿是勢在必得。
「是。」兩人應和。
「這水還不夠渾濁,你二人將趙行檢是南夏人的事想辦法透露給左忠裕,當初這位可是殺了真正的趙行檢,盜用了他的戶籍,才得以參加科舉,混入的。」蕭晏清漆黑的眼眸,浮出幾分若有若無的興意,這水只有更渾濁,才能讓人渾水摸魚不是?
「當初趙行檢考取進士,好似與那薛府的二爺走的頗進,這……」徐海小心詢問:「殿下,是否需要我將這點抖落出去。」
「無需,你讓人把這條線給抹了。」蕭晏清道。
「殿下,若能藉此事將薛府……」
徐海話未說話,便是被蕭晏清直接打斷了:「薛家還有用,需得好好放著。」
徐海見蕭晏清主意已定,便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還有一事,你們派人去金陵查清一人。」
「殿下(主子)請吩咐。」
「定安伯世子,許明霽。」蕭晏清雙眸若有所思:「再派人跟著與我一起來的那位少年,我不想錯過他的任何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