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穿著湛青色長衫的學子,攔住了他們的路,指著他們手上拿著的筆墨紙硯,滿臉錯愕的問道:「你們剛是去那家三錄齋買的東西?」
宋子昊和蕭晏清對視一眼,知道有戲,宋子昊點了點頭,忙故作不解的問道:「這位兄台,此話何意?」
「你們是外地來的?」聽到這不帶永州口音的話,那學子疑惑問道。
「是的,因為祖籍是永州,我等便也參加了永州這場院試,等出了結果就啟程回去了,未想到剛到家,就傳來這場院試竟然出現舞弊行為,成績作廢,趕忙趕過來,想等一個結果。」說到此,宋子昊面露苦澀。
這名湛青色長衫的學子也不在意這是不是在大街上,也不在意有人會不會跟王家打小報告,直接就說:「你既然是受了科舉舞弊之案的牽連沒了秀才之名,怎還能去那三錄齋!」
「這又是為何?我昨日才到這,很多情況都不太清楚,也是因為路上不小心將書籍泡了水,這才馬上過來重新買了筆墨紙硯,想趁著等待的時間看看書,也不荒廢學業。」宋子昊道。
「原是如此,但你來的路上,怎就沒去打聽打聽。那永州科舉舞弊之案,販賣考題,請槍手答題之人,便是王家雙兒的親子。更為震驚的是,在科舉之前,也不知道那王公子是否提前得知了消息,與那趙知州和離了,等到事情暴露出來,其子倒是被抓了,知州趙行檢卻下落不明,這實在很難讓人懷疑其中有貓膩。」學子憤憤不平道。
「這……倒是不得不讓人多想。」宋子昊思索附和道。
「聽兩位對此事這般了解,應該也是永州舞弊之案無辜被牽連的學子吧。」蕭晏清適才走上前,拱手問道。
湛青色長衫的學子旁的青灰色長衫男子,這時長嘆一口氣:「可不是。」
之前一直跟宋子昊說話的學子也隨即滿臉哀愁:「好容易考上了個名次,這一下子就又沒了,也不知來年還有沒有這般運氣。」
「必然會有,明場,定能再奪得好名次。」宋子昊拱手笑道。
「那可不一定了。湛青色長衫學子一改方才憂愁的模樣大笑道:「我就今年走了狗屎運,剛好掛上了尾巴,也不知道明年還能不能有這運氣。」
說到此,這學子又想生氣,又覺得這氣無處可發,只能自己咽下去,無奈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下回努力吧。」
「我叫宋子昊,這兩位是肖子清和許知初,這個小雙兒是我的雙弟,不知兩位是?」宋子昊介紹道。
「我叫馬浩言。」青灰色長衫男子抱拳道。
「我叫胡陽曜。」灰綠色長衫男子拱手道。
「馬兄,胡兄。」宋子昊、蕭晏清、許知初紛紛拱手回禮道。
「等等!你該不會就是這屆院試案首吧!」胡陽曜指著宋子昊,驚呼出聲,在聽到宋子昊的名諱之時就感覺有些熟悉,想了一回,才想到今年永州的案首不就是一位年僅十二歲的小神童,名字就叫宋子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