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要告訴他, 只要他們願意,他們也能讓他中毒身亡不是!
坐到戶部尚書十餘年了,連薛老太師都不敢如此威脅他!
以為拿到了他的把柄, 就真不怕他把這事告訴給聖上。
「老爺, 可莫要為了此事傷了自己身體才是。」一旁的林管家連忙著急上前,寬慰道。
「讓你安排出去的人,可查到些什麼沒有。」林尚書冷聲問道。
林管家搖了搖頭:「那人很是謹慎,派出去的人,無一人能跟蹤到,最後一次更是被人直接殺了。」
林尚書胸口不住的在起伏,殺了他的人, 毒害他的夫人, 那群人到底有多狂妄。
「夫人這邊有情況嗎?齊御醫怎麼說?」林尚書問道。
林管家神色凝重:「齊御醫也不知要如何解毒, 說需要同其他幾位御醫討論。」
「沈毅那邊可有消息, 沈毅曾是鎮遠侯旗下的將領,這事鎮遠侯自然不會不管。」林尚書嘴角勾起一抹笑, 宛若是躲在角落裡正等著獵物廝殺好去撿漏的狐狸,陰冷又狡猾,「我們只需靜候其變,鎮遠侯可是個護短的性子。」
「那夫人的毒?」
「齊御醫不是說不會死。」林尚書冷冷的撇了眼林管家:「沈公子不是也中了毒嗎?鎮遠侯的權勢可不是我們能比,沈公子解了毒,夫人的毒自然也能解了。」
林管家明白了林尚書的意思,說起了另一樁事:「江源九江府的清德縣、清源縣、湖口縣三縣旱災,老爺您當真要讓李侍郎去處理款項事宜,這不是給了薛家可乘之機。」
「可乘之機?」林尚書冷笑一聲:「也不知是可乘之機還是奪命之刃。」
另一邊,定安伯府最偏遠的院子,裡頭雜草叢生。
許聽白眉頭微蹙,看著面前遮住臉的男子,「要我做的我都做了,這般著急的叫我出來,你就不怕被伯府的人發現了?」
「許公子,以你如今在伯府受伯爺的喜愛,不過是大半夜出來見一面這種小事,怎會為難到你。」黑衣男子冷漠道。
許聽白隱在暗處的面色有些不滿,也明白此刻的自己萬萬不能對抗對方,便只能壓下心中的氣憤,繼續道:「你們是想知道華瑾居的事情。」
「是,還望許公子將華瑾居發生的事,即便是微小之事都請一五一十告訴於我。」
許聽白雖心有不滿,但也老實的將華瑾居發生的事都說了就出來,連帶著還有當初宋子瑜那句,說沈灼身上出現的四瓣花瓣的事也說明了。
黑衣人眉頭緊蹙,關於花毒這事他們壓根沒有跟許聽白說過,自然許聽白也不會知道那花瓣樣式的圖案存在的意義,所以不存在許聽白會欺騙他們。
只是……
花毒雖說可以讓人死後談查不出,可若想毒發,需聞花香七七四十九日,其中每日還需接觸相剋花香,方才能中毒,等到第四十九日,毒入心肺,暴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