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清莞爾,他實在很好奇,為何阿瑜偶爾會說出如此不符合他年紀的話語,明明是個八歲雙兒,卻會說些如此老成充斥著長輩之意的話。
「阿瑜,我的意思是,估摸你大哥已經知道你下午做的事了。」蕭晏清索性說的直白了。
宋子瑜眨眼,又眨眼,最後竟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橫豎昨日都那樣說了,今日多加一件也無所謂了。」
蕭晏清挑眉,這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問名定庚帖,將許知初的庚帖供在宋家先祖祠堂前,三日內家中無事發生,那就是先祖允了這樁親事,而後就可「納徵」過大禮,帶著聘書、禮書和聘禮隨著官媒去定安伯府。
三日後,皇上冊封許知初為翁主的聖旨就下來了,只是與宋子瑜不同的是,許知初並沒有封號,也沒有什麼恩賜,只是多了一個身份,可這身份與別人來說也是可望而不可即,定安伯也不會明明心有怨恨卻看到許知初回來,還能掛上幾分笑臉。
而也因為這道聖旨,許夫人的主母身份並沒有動搖,反而因為之前皇上聖旨內那一句仁善之心,使得定安伯收回許夫人管家之權的心,不得不強壓下去。
恰好也是當日,鎮遠侯世子攜帶兩隻大雁,騎著高頭大馬,帶領著長隊,高調的朝定安伯府前去。
宋子瑜也是在這日知道他大哥早已暗自尋覓起了大雁,特意請假獵得了一對,藏在爹爹和姆父的院子裡。
宋子瑜不由跟蕭晏清暗自咬耳朵,他現在是真正的明白了,他大哥就是個悶騷的!
上門提親,許知初自然也不好再待在侯府,提前一天回了定安伯府。
當日,宋子昊獵得的那一對大雁尤為亮眼,而後跟著一抬又一抬珍寶一一抬進定安伯府,抬進許知初在定安伯府的院子,唱禮的人在外高喊,惹得定安伯府一眾未出嫁的女子雙子紅了眼,尤其是許聽白,那雙一直都柔柔弱弱的雙眸似是含著火直直的就衝著許知初而去。
這一場納徵過大禮,更是讓金陵世家貴女羨慕,雙兒紛紛艷羨嫉妒。
宋子瑜跟著宋子昊一起去定安伯府納徵下聘禮,期間尋了個時間,不放心的去問許知初,那許聽白可過來陰陽怪氣。這才知道定安伯近日剛抬了一名女子做姨娘,芳齡十八,而定安伯卻已快四十,不惑的年紀。
而這位姨娘也是好手段,將許聽白母子兩克的死死的。許聽白的母親,定安伯原先最為寵愛的女子也不知為何生起了重病,往日的好顏色如今早已尋不見。
許聽白也明白如果沒有姨娘在定安伯面前邀寵,他在伯府慣不會過得如此自在,定安伯也不會對他如此寵愛,自然是沒空去陰陽怪氣些什麼。
按照大虞風俗,親事定下,雙方滿意,女娘雙兒方的雙親將會來到男郎家中赴宴,一是慶賀雙方要結為親家,二是為了實際探查男郎家庭狀況,避免自家孩子屆時會受苦,這便是文定之喜,在百姓間那就是定親宴。
當晚,鎮遠侯府無數華燈熠熠生輝,族親好友紛至沓來,歡笑聲交談聲交織在一起,一副熱鬧場景。
沈灼也按照計劃裝作已經解了毒恢復如初,當晚隨著雙親就來了鎮遠侯府,一來到侯府,就被宋子瑜拉過手帶到一邊,聽著小瑜寶滔滔不絕的講述他大哥如何誘拐良家雙兒,成功定下這門親事。
也是宋子昊忙著迎接客人,沒空注意宋子瑜的情況,不然非得把人一把鎖進院子裡,免得他自己名聲被人無端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