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時候吃了太多的苦,得不到母親一句表揚,他想將他小時候渴望的一一都能讓宋小初體驗到。
「是姆父寫的字好,孩兒之前臨摹姆父的字帖,如今才能寫出這般好的形體。」宋小初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可面上滿是開心。
「小初,等功課完成後,我讓父親將前日吃你的零嘴,雙份補償你。」許知初只當沒看見桌上的水果和點心,還有那一小袋的果脯,拋下鉤子。
「好。」宋小初很開心,想到什麼,立馬又撒著嬌補充道:「姆父,你要讓父親看著我吃,他前日好壞的呢,吃我的零嘴,還要笑話我。」
許知初莞爾,當初認識宋子昊還以為人是個穩重的,而後才知這人就愛端著穩重的皮,內里促狹的很,成親前就愛逗他,如今又喜歡逗上宋小初。
「好,姆父答應你。」許知初同意了,他也挺想看看,「小初,你在這邊寫功課,我有事與你小叔叔說。」
「好。」
許知初看了眼宋子瑜,眼裡多了些沉重,示意人走進內屋說話。
宋子瑜對上許知初的目光,想到最近的事,心下一個咯噔,連忙同人進了裡屋,小聲問道:「知初哥哥,可是發生了什麼?」
「下午申時,宮裡來了人宣父親入宮面聖,還說薛貴君近日想為成王相看王府或者正君,將父親和姆父都宣召入宮,入宮前,姆父偷摸摸塞給喻文一塊令牌,喻文將其交給了我,那是羽林軍的兵符,我立馬派人去大理寺說我突然心悸,將你大哥喚了回來。」
「還好我行動快,子昊回侯府的路上,便就看到太監帶著幾名禁衛軍的人急匆匆的往大理寺方向趕去。我將兵符給了子昊,趁著宮裡的人還沒有反應,他做了偽裝,直接縱馬朝宮外趕去。」許知初眼裡有著沉重有著擔憂。
「想來得知大哥因為知道你心悸而趕回府的太監,這時候已經朝侯府來了。」宋子瑜面色凝重,「知初哥哥怕是宮裡發生了什麼,所以急需將侯府的人給控制起來。」
「我猜也是,不然姆父不會將兵符交給我,我稍後會讓府里大夫配合我,說是我心悸需要千年雪蓮入藥,侯府沒有,恰好江南有一株,若十日內我還沒用藥,我便會病情轉重,危及性命,以此拖延,但我看宮裡的人定會派御醫過來,恰好府里大夫能用藥將我的脈象塑造成心悸的脈象。」許知初面色嚴峻的看著宋子瑜。
「我喝了這藥就會陷入半昏迷狀態,後續,小瑜寶,只能靠你了。府上共有侍衛兩百餘人,暗衛一百三十名,配備了弓箭手十名,一些武器配給父親都以準備妥當。」許知初將人手說清楚,「我們原以為這事要發生起碼還要過個十日有餘,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我一時散步的謠言推進了逼宮的進程。」宋子瑜眸光微眯,他原本只是想給人添堵,順帶給小哥哥一個警告,或許他以為的謠言其實有可能就是真相,所以那些人等不及了。
「沒錯,我們原本的安排是不會將你牽扯其中,沒想到……」許知初面色沉重:「小瑜寶,宋小初拖你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