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到一半感覺自己打的比方太不文雅,舌頭一掄含糊過去:「總之!所有一切糟糕的想法!一律都不許在幼崽面前說!」
扶光微微挑眉,幾乎和米澤西戴同時開口:「我倒不認為犬類發情交.媾是一件糟糕的事?」
米澤西戴:「不可以。路邊的狗有可能患有犬傳染性肝炎、犬疥蟎……」
米澤西戴頓住了。冷灰色的眼睛帶著幾分震驚,從黑框眼鏡後看著扶光。
扶光的聲音還是很溫柔,帶著幾分大道至簡、上善若水的淡然:「萬物繁衍交.媾,本就是自然規律。如果卡西真有這方面的需求,我認為你大可不必以人類的道德標準要求一條狗。」
米澤西戴:「???」
狗奴表示不可思議:「這是道德標準的事嗎?你真的有在關心卡西?交.媾的確是生物的天性,但隨便亂騎路邊的狗……哪怕卡西異於常狗,但沾上那些病菌寄生蟲,沒病也夠難受的吧?」
「……」扶光從善如流地微笑致歉,「你說得對,是我想得太少了。」
他語氣真摯,音色悅耳,任誰聽了都會想原諒這人。
但米澤西戴看著扶光冰冷懨漠的金眸,總覺得對方想說的其實是「關我屁事,我又不在意這狗難不難受」。
米澤西戴:「……?」
之前周末還跟他說,扶光也是個狗奴,平時雖然不咋出手,但之前有人製造爆炸,即將波及哈哥,扶光目光一撣立刻就出手了。
他還以為扶光和自己一樣,對二哈也是關心愛護的,但現在他怎麼覺得……對方非但沒有半點愛護的意思,甚至好像還藏著點……厭惡憎恨?
……憎恨,一條狗?
米澤西戴著實陷入了困惑。
扶光是一本複雜晦澀的書,學神也有點讀不懂。
一旁的烏望倒是無憂無慮,嘴都快啃那花灑蓮蓬頭上了,嚇得周末趕緊手忙腳亂地給抱開:「祖宗!這可是咱們潛入的希望……哎呀我說你們快別整正反方辯論了!把水道畫出來,咱們進門再辯啊!」
他的懷表投影出一個正方形的剖面圖,除了滿滿當當的黃土,裡面還密布著各種精巧的遮擋結構。
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土裡蛄蛹……不過都被馬賽克了,看不出到底長什麼樣。
「噗哈……咳!」原本還氣呼呼的小桃突然噴笑出聲。
大量的彈幕從剖面圖上爭先恐後地湧出:
【蛄蛹者】
【震驚!怪物被活埋後丟失了自己的腦袋】
【尋身啟事:是否有人見到過一具大腿紋著老虎的屍體?它和自己的身體走散了】
【不想被活埋,於是瘋狂掙扎。想起自己是怪物,於是重新躺平。噢,鹹魚令怪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