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直接硬頂著刀劈斧砍,身體被砍得不成人形,他又一點兒都不在意了。
傑克拿著法杖往天海幫的方向掄了一圈,滿臉闊氣:「說吧!還有誰的技能是造毒的?哥正好缺人手。」
回應他的是一聲婉轉的戲腔:
「當日向西廂月底黃……」
一抹水粉色的身影揉進人群,頃刻間就掏出了兩顆心臟。
被柳夫人挑中的倒霉蛋仰面倒地。
遠遠的,又蹦來踩著小紅鞋的林自在,還有攥著戒尺的林帳房:「不成規矩……不成規矩!」
「……」傑克慢慢低下頭,看看自己空蕩蕩的胸腔,又看看已經飄走的柳夫人,表情從茫然切換到震驚,再切換到手忙腳亂:「不是——姐姐!不要掏我原配的器官啊,我還沒打算換個心臟!」
他這一嗓子仿佛拉開了某種無形的序幕,現場再度陷入一片混戰。
烏望端坐在屋內,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
還沒閒下來幾秒鐘,就見扶光傾身搭上窗台,饒有興致地看著它:「你怎麼不出去幫忙?」
烏望回以看睿智的眼神,蓬鬆的大尾巴一甩,霎時將重新掙扎著起身的柳老爺拍飛出去,狠狠砸在側牆上。
這一次的重擊比上一回的銜咬更狠。柳老爺還沒滑落在地,頭顱就已經和身體毫無默契地分頭行動。
腦袋骨碌碌滾到烏望身邊時,烏望一爪按上柳老爺的頭頂,衝著扶光陰惻惻地咧了一下森白的獠牙。
它蹲在房間裡是為了鎮壓柳老爺,某個銀髮兩腳獸閒靠在窗外又是在劃什麼水?
這話烏望沒說出口,扶光卻莫名地從烏望的眼神中領會到這條狗無言的暗示。
喉中忍不住溢出一聲輕笑,扶光不輕不重地叩了下窗台,轉身投入戰場:「你不裝的樣子看起來倒是順眼多了。」
烏望:「……」
你倒是一直很裝。
小桃和周末都說你多少回了。
身後傳來柳老爺搖晃著起身的聲音。
烏望收回視線,一踩爪下的頭顱,擰身撲向再度起身的柳老爺。森銳的牙一口咬住柳老爺的側腰,將人狠狠掀摜在地面。
那顆單獨行動的頭顱骨碌碌地滾過來,被烏望一尾巴摁住,又靈活地掀了個個兒。
忽然頭頂抵著地面的腦袋:「??」
從未見過尾巴如此之靈活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