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諸君也莫要忘了,我等最初時候,也並不是真的為郎主才幹而來的。”
孟昌也不跟這些人虛談,畢竟他們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衝著孟氏而來,衝著孟彰身後的孟家而來。
“有孟珏郎君及謝娘子在,我等五百部曲再如何也不會落到最糟糕的境地。更何況……”
孟昌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各位百夫長的目光卻接連在他身上轉悠。
孟昌眯了眯眼睛,“好了,我等已然拜過郎主,各位便都散了吧。”
“回去好生操練,莫要辜負了郎主的心意。”
五位百夫長面面相覷一陣,卻只能應道,“是。”
孟昌轉身,領著親兵返回營帳中。
他的幕僚丁墨早早就在營帳中等候了,見了他,當即與他見禮。
孟昌抬手免了,自己在帳中主位坐了下來。
“你也見過我們這支部曲的主君了,如何?”
孟昌見丁墨坐定,便問道。
丁墨沉吟片刻,答道,“主君年雖幼,但能克制,有野心,重兵事……”
“只目前來看,他確實是我等的明主。”
能克制,有野心,重兵事……
回想早先時候見得他們興奮卻強自壓制的主君,孟昌面上也帶起了一點笑意。
“為什麼是目前呢?”孟昌收斂笑意,正色問道。
丁墨鎮定道,“因其年幼。”
年幼,便代表著不穩定,所以才只是目前。
“不是因主君羸弱?”孟昌問道。
丁墨搖頭,“主君羸弱,我等可扶。”
他們本來就是主君力量的一部分,只要他們實力不差,他們的主君就絕對不能用羸弱來形容。
“何況……”
“郎主不就是看中了主君的未來,才擇定他的嗎?”
孟昌深深看了丁墨一眼,“果然是君更知我。”
“世人皆知孟小十七郎君體弱多病,長年纏綿病榻,卻不知……主君心中自有一片瑰麗天地。”
丁墨聽得有些莫名,不禁抬眼看向孟昌。
孟昌卻不曾與他細說。
他只道,“待你仔細看過主君,你便知道了,此時我便是與你細說,也仍然太過簡薄。”
丁墨沉默少頃,問道,“是因為主君曾送一株靈藥予郎主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