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彰臉皮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著俑人梧。
不是吧,找家長?
阿祖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我的家長啊?!
俑人梧似是看出了孟彰眼裡無言的驚嚇,他對孟彰笑:“我這個做人阿祖的,雖然輩分高,但血脈也遠了,說的話不太好使,但沒關係,有人說話好使就成。”
孟彰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裡,卻是抿緊了唇,倔強地不改口,而只是道:“孫兒會小心的。”
面對這樣有主意的孟彰,俑人梧有些欣慰也有些無奈。
“那就最好。”
但在極度堅持的孩子面前,先退一步、做出妥協的,大多時候都會是家長。
孟彰見俑人梧似乎沒想再在這件事情上追究下去,他不禁有點奇怪,便喚了一聲:“阿祖……”
“嗯?”俑人梧應道。
“阿祖,你不再給我立些規矩麼?”
傭人梧笑了一聲,反問孟彰道:“我給你你規矩,你就會聽嗎?”
孟彰不說話。
“你看。”俑人梧看他,“既然結果總是這樣的,又何須我再來給你立下條條框框?”
孟彰眨了眨眼睛,不在這裡兜轉,直接問俑人梧道:“阿祖,所以鬼童胎靈那邊,是都讓我自己拿主意了?”
俑人梧板著臉:“你也好,他們也好,是會樂意讓孟氏、讓我往裡摻一手的?”
孟彰縮了縮脖子:“阿祖,這事情不是孫兒說了就能成的。”
“所以我不是就沒提起這件事麼?”俑人梧又道,“索性你如今也是不一樣了,那邊的事情便只交給了你又如何?反正,那些鬼童胎靈們,也不會真的動你。”
或者說,但凡知道孟彰都給了他們什麼的鬼童胎靈們,都不可能會在主觀意識上傷害他……
俑人梧接著是真的又一次將話題帶回來了。
“好了,繼續說說你今日裡看到的東西吧。”
孟彰連忙收拾了心情。
“孫兒看椿祖……”他才剛開始說話,又頓了頓,眼睛覷著對面的俑人梧,臉色一時變得有些古怪,“阿祖,我怎麼覺得,椿祖今兒是不是有些太?”
“太什麼?”俑人梧毫不遮掩面上細微的笑意。
“太刻意了?”孟彰艱難找了一個形容詞,“孫兒感覺,椿祖似乎從最開始時候,就很想給孫兒一個足夠深刻、足夠信服的形象?”
“繼續。”俑人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