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相當一部分的商君、商子就不可避免地對上了那頭氣運玄鳥身上的道傷。
道傷遍布在這頭氣運神獸身上,讓祂看起來就像是被勉強拼合起來的塑像,悽慘無比。
那位抬手的商君凝眸,沉聲道:“今日,殷商商王殷壽,欲往邊境為我炎黃人族鎮守一方、開疆闢土,守我炎黃人族氣運,護持我炎黃人族生機,請玄鳥助其一臂之力,降靈加持,護佑周身,落。”
最後一字落下,那頭塑像一樣的氣運玄鳥目光似乎有一瞬靈動,在須臾間流光溢彩,直直落在站立在那裡的殷壽身上。
殷壽察覺,卻也不避不讓,仍舊一瞬不瞬地直視著這頭氣運玄鳥。
似乎在更高遠處,有什麼痕跡動了動,然後才又平靜下來。
殷壽眸光微動。
那頭氣運玄鳥陡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鳥鳴聲中,一道玄光從氣運玄鳥眼中飛出,落在那商君攤開的手掌上。
卻是一柄上繪氣運玄鳥之象、隱著玄鳥道韻的旗幟。
分出一柄氣運旗幟對當前狀況尤為不佳的氣運玄鳥而言,或許真是莫大的負擔。
這不,還沒等諸位商君、商子再說些什麼,那頭顯化而出的氣運玄鳥就再支撐不住,重新散化做無形的氣運隱去不見。
氣運玄鳥消隱不見,這些商君、商子們倒也不曾失禮,仍舊規規矩矩地禮送過氣運玄鳥,才轉身,凝望著殷壽。
“殷壽。”那位手持氣運旗幟的商君喚道。
殷壽躬身而拜:“殷壽在此。”
那商君便道:“你且上前來。”
殷壽抬腳,一步步走到那商君近前才停下來。
那商君手腕一轉,將他手裡拿著的那柄氣運旗幟遞了出去。
“接下它吧。”
殷壽站直身體,行三拜禮,才伸手去接住那柄氣運旗幟。
氣運旗幟落在他的手裡,安順且溫和。
這是他落到這陰世龍庭以後,已經久違了的感覺。
殷壽怔愣著,又一次飛揚了眉眼。
那也是他同樣已經暌違許久了的疏朗與豪橫。
“是,”他應道,“多謝商祖,壽一定不負商祖及諸位父祖所望,為我殷商、為我炎黃族群再開天地。”
那商君凝望著他,想要交待些什麼,但最後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只含笑點頭:“那你便去吧,我們這些老骨頭就在這裡等候你的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