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見昨夜裡商君左右兵卒、武將的威勢?你們覺得,那些兵卒、武將,是我等所能怠慢、輕忽甚至是鄙薄的嗎?”
“……這話甚是在理。”
“不錯,正是這個道理。商王左右的兵卒和武將……足夠強橫,我等縱不看其他,只看在這一份……也必會多加禮讓。”
“那些兵卒、武將足夠強倒還都是其次,真正緊要的是,那些兵卒、武將既是一直跟隨在商王左右,那必是我等炎黃族群的先祖,更甚至是為我炎黃族群開疆闢土立下大功的先祖!我等作為炎黃後人,豈能輕忽先祖、怠慢功臣?!”
“很是!”
“彼等先輩為我等炎黃族群開疆闢土,可謂是篳路藍縷,血浸黃土,我等後人,焉能對如此先輩失禮?往後那些話就莫要再提起了!”
“說起這件事情來,我覺得我們約莫還是想少了……”
“嗯?這話怎麼說?”
“對啊,為什麼說這話?”
“諸位同窗以為,倘若陰世天地里的所有炎黃陰靈都想起了這一茬,那……這天下陰靈里,到底會有多少人,願意投入那位商王的麾下呢?!”
“嘶!”
“你這可真是提醒我們了!就我們這些人,怕是未必能搶得過這天下英豪啊……”
孟彰沒有停下腳步,只在去往童子學道路上順耳聽了一些,不由得笑了一笑,卻也沒有太過留心。
太學學府里的各位生員為了昨夜現世的殷壽心思沸騰,童子學裡的那些小郎君小女郎們也同樣一個個的很不消停。
“……昨夜裡我還在自家的修行陰域裡修行呢,忽然就聽到外頭傳出來震天的擂鼓聲,我都被嚇著了,險些走岔了氣,將自己的魂體激盪出暗傷來!”
“哈哈哈,我就知道會有人被嚇著,沒想到是你,你的膽子可真小!”
“呵,說我膽子小,你又好得到哪裡去?往常時候你連我們幾個人獨自往坊市里去都不敢的,我就不信你昨晚里能穩得住!你還是噤聲吧,莫等我戳破了你的牛皮,你才來跟我紅臉!”
“你!我才沒有那麼膽小呢。我那只是謹慎,是小心!誰個都像你一樣的,明明都已經為著這些事情死過一遍了,還不長個記性,只一味地誇耀自己膽子大,你莫不是真箇以為自己能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