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陽孟氏雖然算是有些家底,但也同樣需要儘量儲備各種資糧來應對,所以我想著,除了自家田莊、農莊裡的一眾佃戶,田莊和農莊臨近的鄉人或許也可以來調&mdot;教著用。”
孟彰再放眼去看自己的那些同窗時候,也只在這些小郎君小女郎面上尋到一些晦澀的痕跡,再多的就沒有了。
都被人好好地收斂著呢。
孟彰倒也不氣餒,繼續道:“這會兒手鬆一松,日後說不得就能穩住自家家業臨近地界,甚至還可以在危急時候尋得更多的資糧。”
藏富於民!
出身太上道的李睦和出身北辰閣的白星眼神一定,都抓住了這一點靈光。
而在這兩人之後,王紳、謝禮和庾筱等一眾小郎君小女郎們也都陸陸續續地反應了過來。
他們不自覺地凝神,也在快速思考判斷著。
“孟彰,那說你問過羅學監了,那羅學監到底是個什麼說法?”謝禮問道,“學監答應下來了嗎?”
“答應下來了。”孟彰對他點頭。
緊跟著謝禮,庾筱也問道:“如果孟彰你只是去尋羅學監問這件事的話,該是用不了多長的時間的吧?可是你去了那麼久……”
“是羅學監有什麼吩咐嗎?”
“倒不是,”孟彰搖頭,否定了庾筱的這個猜測,“剛才是羅學監帶我去見了張學監。”
“羅學監帶你去見了張學監?”李睦眯著眼睛,有點奇異地問道。
“是,”孟彰一面回答他,一面當著學舍里所有同窗的面,將那份卷宗從隨身的小陰域裡取了出來,對著他們揚了揚,“他羅學監幫我將這一份卷宗遞送到了張學監的案前。”
哪怕孟彰沒有打開那份卷宗,可在那捲宗表面去縈繞不去的磅礴、繁多的氣機,卻仍然是讓這些小郎君小女郎們心神震顫。
“這是?”不止一個小郎君小女郎脫口而出地問。
孟彰回答道:“我覺著這件事只用言語來分說未免太過輕率,也多費口舌,便整理了這樣一份卷宗文書。”
看了看文書上那些源深氣機,又看看那些同窗們一個個驚異的眼睛,孟彰恍然大悟一般,又多給這些小郎君小女郎們解說了幾句。
“張學監覺得這份卷宗文書可能關係甚大,他不敢自專,就將它轉呈到祭酒案前了。等祭酒將它交還回來的時候,它上面就已經蓋上各位大先生的印鑑了。”
說著說著,孟彰面上就顯出了幾分無比真切的欣喜。
“該是學府里的祭酒以及各位大先生們都覺得可行,所以才允准了這件事。”他道,似乎真的放鬆了很多,“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