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迴蕩著魏牟的聲音,眼前映著魏牟的笑,一眾炎黃人族族群先賢沉默片刻,面上的寒色漸漸消解。
“你說得很有道理,一切思想與道理都來源於生活,生活變化了,我們所體悟到的思想與道理自然也會有變化,不過是應有之義,確實不必太過擔心。”
“再說,倘若我炎黃人族族群里再多來幾個似孟彰這樣純質美粹的小孩兒,我們也未必不能借著這個機會重塑自家法脈的思想脈絡與根基,讓我們家已經頹靡的法脈再度煥發呢。”一位先賢更是笑著道。
“你這可想得太好了,”又有一位先賢說道,“似孟彰這樣純質美粹的小孩兒,能有一個已經是僥天之幸了。再多來幾個?你以為我們炎黃人族族群所要面對的不是什麼劫數,而是什麼千年難得一逢的蛻變大機緣呢!?”
“哈哈哈……”被不軟不硬地駁了,那位先賢也不生氣,仍自樂呵呵地看著被層層夢境世界簇擁環護著的小孩兒,“沒有似這小孩兒一樣資質的後繼者,低一個檔次或者兩個檔次的也可以啊,只要數量多了,或許能夠填補上一二差距。”
“數量麼?”
這一次倒是沒有哪個先賢來反駁他了,恰恰相反,這些個炎黃人族族群的先賢或是壓低頭或是皺著眉,似乎在想著些什麼。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過了少一會兒,一個炎黃人族族群的先賢按耐不住開口道。
隨著話語出口,這位先賢的眼睛便越發的明亮,眸光爍爍幾如天星。
“你也覺得可以麼?”另一位先賢也是眼中帶光,急急接話,“我仔細想了想,我炎黃人族族群的文學教育其實一直都相當集中。能認字的,儘管都說是從平民子開始,但其實只有那寥寥的、幸運的平民子才有機會學文識字。”
“而我們炎黃人族族群或許旁的不多,但人卻是足夠的……”又一位先賢開口接話道,“只要我們用心,從這茫茫多的小輩中,未必就不能尋摸出資質不差的人來。”
頓了一頓,這位先賢往孟彰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不住那滿腔的激越情緒。
“我們甄選出來的人單論資質,或許比不上孟彰這小孩兒,但論毅力和韌性,總也是差不了多遠的。”
“畢竟,在生死邊緣掙扎苦熬著的人,就是會比生活在錦繡安逸中的更珍惜改變命運的機會!”
“將知識和教育向更多的族人開放……嗎?”
道家的先賢反應平平,只是平淡地在那裡權衡思量,倒是儒家、法家所屬的各位先賢們心緒不斷波動。
儒家的這些先賢們更多是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