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祂們兩個一個性情憨實,一個無比信服白無常謝必安,都是樂得將這些瑣事丟出去的主兒。
“我來說?”白無常謝必安問道。
馬面低低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反駁。
鬱壘的目光便落到了白無常謝必安身上。
“早先我們兄弟就曾有過定論,阿彰那曾經掌握的神職,可能跟我們一眾兄弟手足都有所牽扯……”白無常謝必安斟酌了一下,先開口將舊事引出。
鬱壘點頭:“定論是有這樣的定論,但到底是怎麼樣的牽扯和關聯,早先時候我們誰都沒能真正確定。怎麼,現在你們是已經看出來了?”
白無常謝必安不急著點頭或是搖頭,祂又提起一件舊事。
“你還記得早前時候阿彰曾在一次交戰之中,牽引過‘河’的烙印嗎?”
鬱壘扯了扯唇角。
祂怎麼可能會忘記?
“難道是‘河’的烙印又出現了?”鬱壘問,面上滿是狐疑。
祂倒不是懷疑白無常誆騙祂,但孟彰突破時候,祂和神荼就守在孟彰身側,可祂們倆卻是誰都沒有感應到“河”的出現。
……到底是祂和神荼兩個出了問題,還是白無常謝必安這四個弄錯了?
白無常謝必安嘆了一口氣,勸祂道:“你沒留意到是正常的,因為這一次‘河’的氣機真的太晦澀了,而且它似乎也在著意隱匿,不願叫尋常人等察覺到它的蹤跡,而阿彰突破時候周身氣機暴動躍遷……”
“如此兩廂修飾,能叫你們兩個發現痕跡就叫奇怪呢。”
明白了個中的因由,鬱壘稍稍鬆了口氣。但一個問題才剛得到解決,下一個問題就又出現了。
“那你們又到底是為什麼能夠察覺的呢?”
白無常謝必安對著鬱壘伸出手,向上的手掌穩穩拿住一道鎖魂鏈。
鎖魂鏈的神光暗沉,道蘊深斂,看著就是尋常普通的一道鐵鏈罷了,可鬱壘卻不敢小瞧了它去。
開玩笑,這玩意兒看著尋常,但本質上卻是白無常謝必安的伴生神器,跟祂和神荼手上的鬼門是等同的。祂怎麼敢輕視?
鬱壘眉頭仍是緊蹙,不見舒展。
白無常謝必安索性就抬起另一隻手來,屈起手指用指骨骨節輕叩鎖魂鍊表面。
一聲悶響中,鎖魂鍊表面道蘊激盪,神光輝耀,隱隱透出些氣息映照在鬱壘的心神中。
“囚鎖道蘊?!”鬱壘低聲驚呼。
阿彰跟“河”有著莫大的牽扯,甚至“河”的烙印很可能就在他身上,這不叫鬱壘吃驚,可鬱壘是真沒想到,“河”居然也可能跟囚鎖道則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