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彰認真地點頭。
孟梧將草干小人里里外外檢查過,才將它重新還給孟彰。
孟彰小心地將草干小人接了過來,重新放回木匣子裡。
“它真的可以用嗎?”孟彰問。
孟梧點頭:“可以用,不過……”
孟梧斟酌著用詞,將情況跟孟彰分說得更明白。
“阿彰,你該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價就能夠做成的。尤其是似這等厲害的東西。”孟梧道,“這小人阿彰你可以正常使用,但在使用的同時,你也同樣要支付代價。”
孟彰不驚不顫,問孟梧道:“高祖可知道孫兒想催動這草人,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孟梧嘆了口氣:“功德、氣數,乃至是壽元等等一類的東西。”
孟梧掃了一眼孟彰手中那個木匣子,又道:“你對付的那個人修為、境界越是了得,你動用這草干小人時候需要支付的功德、氣數等等東西就越是龐大。”
孟彰不覺得有什麼,他甚至點頭道:“正該是這個道理。”
也只有這樣的使用條件,孟彰才敢用這個草干小人。
這天底下,不怕支付代價,就怕不需要支付代價。
不然,什麼時候被這草干小人坑害了恐怕都不會知道。
“高祖,”孟彰將木匣子收起的時候,鄭重地喚了孟梧一聲,然後問,“高祖,你知道那位婆婆的根底嗎?”
孟梧搖頭,面色更顯凝重:“我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物,但是……”
他的視線落在孟彰藏著木匣子的袖袋處。
“似這樣的手段著實可怕。而且,倘若不是她自己站出來,只怕我孟氏到最後都不會知道在安陽郡側旁的長寧鎮裡,還藏著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物。”
孟彰沒有說話。
他能理解孟梧的打擊。
原本以為安陽郡真就是孟氏的地盤,認為安陽郡的一切都在他們孟氏的掌握之中,誰成想,真就有一尊恐怖人物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著!
這如何不讓孟梧覺得挫敗?
但孟彰理解歸理解,卻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解。他索性就保持了沉默,等孟梧自己緩和心情。
孟梧也不是那種會放任自己沉浸在某種情緒里的人。
他很快收拾情緒,對孟彰道:“值得慶幸的是,這位大修對阿彰你、對我們孟氏都沒什麼惡意,否則,只怕阿彰你這趟出去就兇險了。”
“不行,”孟梧看他,“接下來你不能再在外頭走動了,就跟在我身邊吧,哪兒都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