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童子學伴學書童在哪裡?
如果沒有差錯,他自然該是已經在羅學監寮房外頭等著石喜了……
可桓睢又怎麼會輕易回答她?
“我的童子學伴學書童在哪裡,難不成還需要時刻回稟你?”桓睢撇了撇嘴,“我怎麼不記得,你庾筱還是我的上官了?”
“你!”庾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紳和謝禮各自動了動身體,一左一右擋在庾筱和桓睢中間。
“桓睢,桓十九郎,”謝禮說,“莫要再挑事,如果你們龍亢桓氏真的還有心維護世族體系的話。”
王紳也說:“如果你龍亢桓氏不願再與我等共盟,你們可以直說。”
桓睢盯著王紳、謝禮看了一陣,又偏轉目光看向滿眼怒火的庾筱,忽然笑了一下:“所以這會兒就全都是我的責任了?”
王紳、謝禮臉色不動,卻也說:“庾筱,道歉。”
庾筱臉色陡變,但最後她還是咬著牙說話:“是我的責任。”
“我越界了。”
桓睢驚奇地看了庾筱一眼,下意識開始考慮緊抓著這件事不放能不能逼怒庾筱。
‘可惜……’
他暗嘆一聲,到底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打算。
庾筱也是潁川庾氏精心教養出來的小娘子,她既然已經選擇了低頭,又怎麼可能願意叫自己情緒失控讓先前的忍讓都前功盡棄?
他步步進逼反而顯得他逼人太甚了。
“罷了,”他說,“下不為例。”
庾筱眼底怒火洶湧翻滾,幾欲噴薄而出,但最後都被鎮壓下去了。
王紳問:“你的伴學書童呢?桓十九郎,你的伴學書童現在在哪裡?”
王紳可不同庾筱,尤其在庾筱因為同一個問題被桓睢給反咬一口以後……
桓睢揚起唇角:“現在的話……他大概是在東廂房那邊尋公輸先生請教什麼疑難吧。”
“你們也是知道的,他就是對那些攻城器械很敢興趣,總會有許多疑難。幸得他還算有些天分,能入到了公輸先生的眼。不然我還得頭疼要去找誰給他答疑呢!”
王紳、謝禮、庾筱三人眼下關心的可不是桓睢那伴學書童的天賦問題,而是他當前在做的事情!
“你的伴學書童現在真的只是在向公輸先生請教學業上的問題?”謝禮問。
桓睢給了他們三人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