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閒一時晃了神。
謝九霄仿佛一點都沒變,即使他與謝九霄千年未曾見面,謝九霄還是如當年那般。
……
很快就到了離月祭當日,街道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士兵整齊有序地驅散著百姓,車馬百姓向兩方散開,為街道騰出了一條路來。
白澤懶懶散散地靠在牆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歪頭似是不解道:「為什麼我也要參與?我又不能打架,巫闕他一巴掌都能給我干碎了,萬一我對上巫闕,巫闕那個變態要殺我怎麼辦?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江閒用冷清的目光掃了他一眼:「既然你同意出來了那就證明你不會被巫闕干碎。」
被江閒毫不留情地戳穿,白澤想了起來自己還有個預知的能力,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痛恨自己的天賦,憤恨地吸了一口手中的菸斗。
「狐姝呢?」白澤左望右望,就江閒謝九霄還有她,卻不見狐姝的蹤影,「總不能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打白工,狐姝躲起來休息吧,既然如此,那我也要休息。」
說完白澤扭頭就走。
江閒眼疾手快地揪住了白澤的衣領往回拽。
他淡淡開口道:「你也不可能算不出來我給狐姝安排了別的事,而且這事狐姝去倒是有辦法逃脫,你去的話,被巫闕發現後巫闕會把你干碎的。」
白澤被江閒輕輕一揪就揪得一踉蹌,差點摔倒。
他看向江閒的臉上寫滿了「討厭你」三個字。
他的視線在眼前並排站著的江閒和謝九霄之間來回掃射。
其實他只是單純不想和這兩個人一起行動。
跟他倆一起總感覺自己比太陰仙君掌管的月亮還要亮。
得了吧,還摯友呢。
白澤心裡吐槽了一句,索性放棄掙扎擺爛了,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見白澤沒有再作妖,江閒展開了手中的宣紙:「昨日我已經從這裡百姓口中打聽到了浮玉國的離月祭流程。」
江閒手中拿著的是一幅手繪的浮玉國地圖,是江閒昨夜不眠不休繪製出來的,雖簡略,但是能分辨出上面浮玉國縱橫交錯的大街小巷。
他指了指皇宮大門處:「巫闕和雲姬辰時會從乘步輦從皇宮大門口處出發。」
他在紙張上滑動著手指:「他們會依次前往西市、東市、北市、南市……最後,回到皇宮的祭壇處,那祭壇處燃燒著一個燎爐,奉樂獻禮後,在子時月華灑滿浮玉國之時,雲姬便會投身火海。」
「他這個行駛的路程你們可能看不懂,這是五行大陣,巫闕布下五行大陣為的就是吸收浮玉國人民的信仰之力。不過有陣法必有陣眼,只要破壞了陣眼,陣法就無法形成,但是破壞陣眼定然會被巫闕察覺到,他這人精明得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已想好了周全計劃,屆時白澤你守於西市陣眼,九霄你去東市的陣眼,我前往皇宮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