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閒看著白澤拙劣的演技,一點也不想搭理,直接拿過白澤手中的蚊煙。
咻——
寒光一閃,長訣出鞘,那一片片的溫情花全都被他攔腰斬斷了,一株也不剩。
花掉落在地上,失去了光澤,空氣中瀰漫的花香隨之而散,只餘下了草木清香。
江閒瞥了一眼白澤,冷冷道:「現在它沒用了。」
白澤撇撇嘴,看著那一地散落在花瓣,哼了一聲。
江閒眯起眼警告他:「我不知道你和九霄什麼仇什麼怨,他是我的摯友,終歸是沒有害過你的,你以後不必使這些小伎倆來刻意針對他。」
說完這番話,他原以為白澤會毒舌反駁兩句,沒想到白澤痛快地答應了。
「行吧。」白澤無所謂地一攤手,「雖然看他很不爽,但你都這麼說了,畢竟謝九霄是你的摯友,那我往後就不針對他了。」
「再會,鶴清仙君。」
送完了蚊煙,白澤不想多停留,他隨意地朝他揮了揮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重新回到白樺樹屋,李重明正在處理雲谷樹林裡的瑣事,見到白澤回來了,剛想問白澤去幹什麼了,結果抬頭就對上了白澤那冷得跟冰塊似的臉,跟有人欠了他一百萬金子一樣。
一看就是在鶴清仙君那邊碰了壁。
今日李重明也聽到了白澤和謝九霄互相嘲諷,還都是白澤開的頭。
李重明不理解為什麼白澤這麼討厭那龍族的後人,他把內心的疑惑問出口了:「我一開始就在思考,你為什麼這麼討厭鶴清仙君的摯友?他沒做什麼招惹你的事吧?」
照平常白澤的性子來說,肯定要毒舌一句「我樂意,不該問的別問」回他。
可白澤接下來的行為出乎他的意料,白澤竟然回答他了,可他說的似乎跟謝九霄完全搭不上邊。
白澤用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聲音說:「我生來知天地萬事,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知道嗎?這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真的很美妙,讓人慾罷不能。」
「我向來都是執棋者,無論是江閒,還是狐姝,亦或者是帝君,我都能看到他們的未來。」
「就拿之前在浮玉國的那次舉例,我知道狐姝即將要化十尾了,念在與狐姝的舊情上,我借巫闕之手,故意讓巫闕除去了她一尾,因為九尾狐只能有九尾,不能有十尾,她一旦生出十尾,那她將面臨的是天道的誅滅,那是天道的法則。」
「我知道我會在誅妖之戰中重傷,我也知道你三百年後會來救我,這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李重明聽到白澤的話之後,那向來平波無瀾的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原來你知道我會來救你……所以你這三百年才不聯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