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族族長臉一白,握住了穿透自己肩膀的劍刃,劍刃鋒利,連他的厚重的手掌都被劃破了。
他卸下全身的力來,垂下頭:「還真是小瞧了你們……你……你贏了。」
他認輸。
「你輸了,理應下擂台。」
江閒從熊族族長的肩膀處拔出長訣,熊族族長無力地往後倒去,徹底掉下擂台。
江閒在擂台上站著,遲遲沒有下擂台,他怕熊族再使些什麼歪招。
例如趁他下台之後再找個熊族上台,說站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擂台下的熊族族長被一個熊族扶了起來。
熊族族長倚靠在熊族的身上,抬頭對上江閒那冷冷清清的雙眸:「我願賭服輸,你們贏了,按照之前與李重明的約定,這幾日你們可以在熊族棲息地自由行動,不會有人攔著你們。」
熊族族長說完,一瘸一拐地被熊族攙扶著離開擂台,地上受傷的熊族七勇士也跟著熊族族長走了。
他們輸得太過狼狽,再待下去只會讓他們難堪。
擂台四周如今只剩江閒和謝九霄二人。
江閒得到熊族族長的承諾,放下心來,下了擂台,謝九霄迎面向他走來。
「九霄。」
謝九霄把手藏在身後,不知道在藏些什麼,對著江閒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說:「小道長把手伸出來。」
江閒:「?」
雖然江閒困惑不解,但他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他感覺到手腕上一涼,低頭一看,竟是謝九霄給他手腕上戴了根草繩。
瞧這草,跟地上的草一模一樣,綠油油的。
「這是什麼?草繩?」
「勝利者的專屬。」
什麼勝利者贏了只能得根草繩?
江閒看著手上潦草的草繩,哭笑不得道:「是謝九霄給勝利者的專屬吧?」
「沒錯,是謝九霄給小道長的專屬。」
江閒收回手,沒把草繩摘下,任由草繩留在手腕上:「原來我在擂台上的時候你一直在下面編草繩。」
謝九霄道:「沒有,我注意力一直在小道長身上,我在想小道長贏了該怎麼獎勵小道長,我身上沒有其他東西,只能就地取材,編根草繩送給小道長。」
「小道長可喜歡?」
江閒嘴角一挑:「你覺得我喜歡嗎?」
「我猜小道長喜歡。」謝九霄微微側頭,「我可猜對了。」
「嗯。」江閒轉身向熊族居住的山走去,撂下輕飄飄的一句話,「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