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
楊則惟語氣委屈,眼裡帶著戲謔:「你讓我不要在外面鬼混喝酒,今晚我想喝酒,只能回家喝。」
飛三個小時只為了喝酒,這是楊則惟能做得出來的事。
陶年經過吧檯想倒杯熱水,被起身的楊則惟拉了過去。
他貼著陶年黏糊糊地說:「我聽不聽話。」
淡淡的酒氣圍繞著陶年,他抬手敷衍地抓了一把楊則惟的頭髮。
「乖,聽話。」
下一秒,楊則惟把陶年抱到高腳椅上,把人緊緊困在懷裡。
「陪我喝。」
陶年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喝酒,卻喜歡聞酒。
酒櫃裡擺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名酒,他們一個喜歡喝,一個喜歡聞,天作地和。
「冰,不喝。」
楊則惟聲音壓得很低,慢悠悠一步一步蠱惑:「不冰,要不要試一下。」
楊則惟低頭,陶年在他口中嘗到了不冰帶著咸豆蔻口感,香橙微甜,尾韻淡淡煙燻的威士忌。
陶年仿佛漂浮在蘇格蘭某個酒莊,感官都被楊則惟身上的氣息包裹住,透不過氣卻甘願沉溺其中。
在陶年後頸的手掌慢慢往下遊走,衣擺被撩起,露出一截白潔的腰身。
陶年顫了一下,微微皺眉:「冰。」
兩人額頭相抵,楊則惟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等會就不冰了。」
*
翌日早上,市中心CBD園區某棟寫字樓頂層會議室。
嚴肅緊張的高層會議被一陣鈴聲給打破了。
在座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因為這是楊則惟的私人電話。
楊則惟掃了桌上的手機一眼,拿著手機起身走到窗前。
電話接通。
「你好楊先生,我是陶老太太的家屬。」
楊則惟看著樓下車水馬,維持表面的禮貌。
「你好。」
「請問你今天方便嗎?我們想把謝禮一併交給你。」
楊則惟說:「抱歉,我目前不在廣市。」
在場的人聞言神色有些微妙。
「你介意留下一個地址嗎,我親自送過去。」
楊則惟:「不麻煩你了,如果陶老太太還沒有出院的話,我讓人到醫院拿。」
「還沒有出院。」
楊則惟:「我現在讓人過去,請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