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管家讓家政上門清潔,這裡長年沒人住,家具都被白布蓋著,除了灰塵也沒有多髒。
陶年自覺從背包里拿出藥瓶倒出兩顆藥,平靜地打開冰箱拿出礦泉水,就著冰涼的水將藥咽下去。
舌底泛起苦澀,陶年習以為常。
吃完藥後陶年把自己扔進沙發。
高層面向維港,霓虹燈閃爍,熠熠星光,仿佛置身浩瀚之中。
屋內沒開燈,窗外的光影落在陶年側臉,落地玻璃上的紗簾被吹起,隨著紗簾的晃動飄渺不定。
陶年放空思緒——
【楊生和霍家大小姐出席慈善晚會後同返愛巢……】
第9章
翌日,熱鬧過後,梁振文單獨約了陶年在空中花園餐廳見面,再續兄弟情。
陶年一身休閒服,右手拿著杯絲襪奶茶,左手拿著雞蛋仔,不知早上又去逛哪條街。
昨晚幾杯烈酒下肚,梁振文睡到日上三竿,早餐都沒來得及就來這邊。
「你精力怎麼這麼旺盛?」梁振文很是佩服陶年這種能早起的人。
陶年把手上的雞蛋仔遞過去:「吃嗎?」
梁振文肚子空空,聞到蛋糕的香氣沒忍住接過去吃了兩口。
人齊,上菜。
梁振文切著五分熟的牛排,對面的陶年吃著竹升面,一桌子兩極分化,一邊西餐一邊粵菜。
「年仔,昨晚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梁振文凝重地放下刀叉,「楊則惟他不對。」
陶年聽到楊則惟的名字夾起雲吞的手停頓了下,自然地問道:「怎麼不對?」
說完他咬了一口魚子鮮蝦雲吞。
梁振文說:「昨晚他同你握手,沒有和我握手。」
陶年:「……」
「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啊,不是,我和他遠遠見過幾次吧,怎麼說昨晚也是第一次面對面正式見面,他怎麼能區別對待呢。」梁振文後知後覺,「我是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
得罪是不可能得罪的,兩人的圈子完全不一樣,楊家在港島有百年歷史,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太子爺,金融巨鱷,屬於金字塔最頂層,而他就一個偶爾努力,等著繼承家產的大少爺。
梁振文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應該認識楊則惟吧。」
雖然陶年隱藏深居,不聞世事整整一年,但近兩年楊則惟的名字頻頻出現在經濟新聞上,陶年這種關注時事的人沒理由不知道。
陶年聲音溫和平靜:「聽過。」
梁振文點了點頭,認真地問:「你覺得他為什麼不和我握手。」
「……」
陶年給了個中肯答覆:「可能覺得你面熟以為見過,我是第……一次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