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無言地移開眼神。
「……」
楊則惟似乎從陶年的眼裡看到了平靜的失望,怎麼了,他長得不夠帥?
怎麼可能,他每次陪阿媽去美容院,院長每一次都要問他願不願當整容模版。
江敘秋見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又不說話,便主動開口:「你們兩個都是學金融,隔壁班?」
楊則惟和陶年見面過於生疏,如陌生人一樣,江敘秋沒敢想他們同班。
楊則惟揚起了個笑容,眼裡藏不住地感興趣,朝陶年伸手:「你好,楊則惟。」
陶年沒興趣同他玩下去:「我們同班。」
江敘秋驚訝地看著兩人,如果沒記錯的話已經開學一個星期了,同班怎麼同得像陌生人。
這著實不像楊則惟濫交的作風。
楊則惟的手在半空沒有放下來,不等陶年握上去,誓不罷休。
裡間的人都停下手上的事朝他們這邊看過去,少爺們最喜歡看熱鬧。
楊則惟肆無忌憚地看著陶年,燈光昏幽,他覺得陶年比他更似整容模版,淡顏,極為精緻的面容。
特別那雙眼睛,看誰都一個眼神,平平淡淡像湖水,楊則惟很想朝裡面扔個石子,看看泛起波瀾是什麼模樣。
陶年淡淡地握上楊則惟的手:「你好,陶年。」
十指相觸,暖化了指尖的冰冷。
陶年率先放手,楊則惟還想說些什麼,但江敘秋沒放過他,拱著人到前面,遲到自罰三杯。
人多熱鬧,助興的酒水開了一瓶又一瓶。
陶年手上的那杯酒始終沒下去過。
陶年的眼神環繞了包間一圈,楊則惟身邊各自坐了兩個人,男的,女的,更有大膽者拿著酒往楊則惟腿上坐去。
一秒後,陶年若無其事地移開眼神。
時間不早,陶年抱著羽絨服起身,同正在和女伴調情的江敘秋說了一聲「有事走先」。
江敘秋習以為常,說讓司機送他。
陶年以沒喝醉委婉回拒了。
走出包間失去了暖氣,陶年穿上那件臃腫的羽絨服離開私人莊園。
楊則惟推開了腿上的人遞過來的酒,語氣直接,眼眸還帶著不羈的笑意:「下去。」
那人是圈裡愛玩的少爺,楊則惟來京兩個多月,次次派對都有他的身影,他知道楊則惟愛玩,難得找到這麼對他口味的人,那就一起玩吧。
小少爺攬著楊則惟的脖子:「楊少不肯賞面嗎?」
楊則惟拿開脖子上的那隻手,一聲不吭從沙發上起身,坐在他腿上的少爺跌倒在地,手裡的酒杯沒拿穩,澆了自己一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