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添傑走進總經理辦公室報告此事,陶年話開門放人。
大事忙到頭頭轉,小事放到一邊,關添傑想起辦公室連茶葉都沒有,這幾天他們叫的都是外賣。
陶年喝了一口羅漢果茶似乎看穿了關添傑的想法,從櫃筒拿了三條速溶咖啡出來。
這三條咖啡宛如天降甘露,茶水都沒有一杯說出去他們沒有待客之道。
關添傑接過咖啡看了一眼,還剩下一個月就過期。
他抬眸和陶年對視,後者異常的平靜。
……
陶明宗從踏入這棟寫字樓開始,被人背叛的感覺越來越強,這人還是自己的母親。
明建在寸金寸土的中環,從一開始的五層,變成十層,都是他十年心血,一步一步踩出來。
如今他母親竟然為了陶年到港發展,一棟樓說建就建,好輝煌,好讓人感嘆一句爺孫同心。
三人來勢洶洶,陶年依舊品著他那杯甜茶。
關添傑彎腰將三杯速溶咖啡放在桌上,看樣子應該發現不了這三杯是速溶咖啡。
黎婉敏知道這棟樓是陶氏分公司時,頓時心驚,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繡花拳頭,中看不中用。
怎麼說他是陶老太獨子,每年從總集團分派過來的人才,將奄奄一息的明建起生回生,陶明宗同黎氏一家得以在辦公室翹腳嘆茶。
陶年來了,誰還會管作為棄子的明建。
陶明宗和她有陶氏家族信託,可黎氏該如何是好。
黎智輝算不上二世祖,因為祖上不富。
他在明建有自己的辦公室,人人稱呼他為總監,他發現總監辦公室比這裡的茶水間還要小。
要是自己在這裡站穩跟腳,頂層是否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不需要在屈於那間小辦公室。
三人各懷鬼胎,但蛇鼠一窩。
「這棟樓是陶氏,為什麼要瞞著我,高樓大廈開到我面前,我才知道這是我家的產業,你們是不是不把我這個陶家長子放在眼裡。」
陶明宗沒有在陶老太面前造次,其原因陶老太拒絕見他。
陶明宗心悶,要是他知道這棟樓是陶氏,早知道剛開始建的時候開輛鏟車過來夷為平地。
兩年前寫字樓剛建的時候出了一條新聞。
跟蹤楊則惟的狗仔每個星期就有一天拍到他獨自駕車到金鐘,車停在路邊,深夜點菸與泥土鋼筋的寫字樓相望。
難得一次狗仔正經寫新聞——
【泰弘太子爺楊則惟深夜蒞臨宏圖大業新版塊,一包煙一個夜晚,煙滅後依依不捨駕車離開。】
新聞一出,所有人都以為這棟正在建設的寫字樓是泰弘產業,包括陶明宗,根本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