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穩住的他只有陶年,Evan每次面診完所說的一句都是「我真想到華國看看那位能散發安穩劑的仙子長什麼樣」。
Evan沒這個機會,楊則惟的病情是保密的,除了陶年,沒有一個人知道泰弘太子爺有長達十年的心理疾病。
唯一能救治他的藥手上拿著可以置他於死地的把柄。
Mudi被主人放開牽引繩,本想著撒歡卻看到楊則惟站在主人身旁,小短腿跑過去,努力地擠到兩人的中間,然後像只烤鴨一樣趴下來。
二十分鐘過後,晚霞被雲層覆蓋,只留下縫隙中亮光。
陶年轉身,看到私人花園亮著燈,餐桌擺上了豐盛的食物。
陶年想走,mudi聞到食物的香氣,打死都不走。
楊則惟說到做到,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右手邊放著一罐寵物奶粉,左手拿著碗,不太認真,隨手放了幾勺奶粉,要不是服務員提醒,他差點就用旁邊的白葡萄酒沖奶粉。
水多奶粉少,味道淡過刷鍋水,在家萬千寵愛於一身的mudi上前聞了聞那碗奶,扭頭就走。
陶年坐下開始賠償對方鞋子被咬的精神損失。
桌子基本上都是新鮮釣上來的海鮮,清蒸,鹽焗,白灼等烹飪方式,儘量保留食材原有的鮮味。
陶年在剝白灼蝦,被煮紅的蝦在那雙纖長的手下順暢地脫下外殼,並貼心地摘下尖銳的蝦頭。
楊則惟等待著精神賠償的到來。
陶年並沒有蘸醬油。
楊則惟口味淡,不在乎。
陶年微微彎腰,將那隻剝好的蝦放進mudi的餐碗,mudi一口將蝦肉吃進嘴裡,嚼了兩口囫圇咽下。
豬八戒吃人參果,楊則惟挪開目光。
這頓飯比相親飯吃得久,陶年吃到第六口都還沒有停下來,楊則惟看了一眼服務員讓他下去。
楊則惟忽然地問:「白沙碼頭是陶氏的項目?」
楊則惟沒在餐桌上談感情,陶年多吃了兩口。
陶年說:「不是陶氏,是明建。」
在外人眼裡,陶氏,明建沒有差別,明建惹的禍陶氏收拾,有福同享有難你當。
楊則惟聽他分得這麼清楚也明白當中的原委,不然他當初也沒必要在賭場贏下那一千多萬。
「自動化碼頭的項目我希望是你親自負責,不要借他人之手,事關灣區樞紐之重,當中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楊則惟說起公事有模有樣,像在會議桌上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