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答應上船之前就知道楊則惟會出席?」
陶年點頭:「知道。」
這個回答又否定了程添的猜測。
程添又看了一下陶年的藥瓶,正常的服用次數,沒多也沒少。
就這樣,這一次面診如尋常一樣結束。
Mudi瞪了一下腳,打呼聲隨之停止,接踵而來的是哼唧聲。
陶年閉上雙眼,在海浪聲混著如同毒品會讓人上癮的聲音中進入睡夢中。
次日早上六點,mudi起得比陶年早,一隻狗跳上床對主人進行morning call。
陶年臉上擦過一片濕潤,睜開眼後與狗鼻子相對,他平靜將mudi推開,走進浴室洗漱。
陶年洗漱完之後沒有走出房門欣賞日出,一個人獨自站在陽台上望著東方紅日。
狂歡過後沒幾個人能夠早起,日出不比日落,只有早起勤勉的人才能欣賞。
遊輪靜了一個上午,少爺小姐們個個睡到日上三竿,一起床就到餐廳里覓食。
凌晨新鮮打撈的海鮮如今變成餐桌美食,林景華一坐下就使喚沈祖軒幫他拆蟹。
昨晚他們剛吃了一半,林景華手上還拿著剛剝好的蟹鉗,一聽到霍啟楠在頂層鬧事,連蟹肉都來不及吃就上樓了,結束後,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
霍啟楠和霍曉悅連夜下船,抵達最近的靠岸碼頭,林景華聽聞霍啟楠肋骨都斷了兩條,楊則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收啊。
林景華吃著吃著忽然往楊則惟下半身看去,眼神過於熱烈,沈祖軒在他碗裡扔下一隻剝好的蝦就拿起濕巾擦手。
陸志燁笑著問:「景華,阿惟身上有金啊,看得這麼入迷。」
林景華若有所思地搖頭:「我懷疑他那隻腳是鐵做的,哪有人一腳就將人的肋骨踢斷。」
楊則惟從小就被楊老太爺當成接班人培養,得天獨厚的一份寵愛,隨之而來的是危險重重,惹人眼紅的豪門吸引財狼虎豹,接班人不能自保何來扛起整個家族。
他們這些人里個個都會點防身功夫,但楊則惟不是,能打,會打,射擊,貼身近斗,樣樣精通,前些年更是隔段時間就是實踐。
陸志燁問:「霍啟楠的肋骨斷了?」
林景華點頭,比了兩根手指:「兩條。」
在座每個人臉上帶著點唏噓,並沒有同情,誰會同情得罪楊則惟的人。
他們不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但楊則惟出手一定是對方行為太過分,解決方法有很多,霍啟楠偏偏選了條偏激又愚蠢的方法。
霍啟楠太把自己當回事,同樣也把楊則惟不當一回事。
午飯時間,陶年和梁振文一同進入餐廳,楚儀和梁潔琪還在睡,梁振文打算等會給她們叫餐上門。
林景華一眼就見到陶年,一點都沒客氣將兩人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