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輝手腕生疼,臉頰摩擦著粗糙的牆面,嘴裡喊著:「舅舅,救我。」
變故來得猝不及防,陳耀斌愣了好一會兒,當他看到保鏢背後衣服里別著的柱形形狀,心頭一跳。
他不知道陶年如何申請到帶傢伙事的保鏢。
從船上下來的賓客見到這一幕,並沒有多管閒事,楊則惟只在船上停留了一天半,個個都知他的保鏢長什麼樣,沒必要惹火上身。
「阿年叫你的人放開智輝,他是你爸爸的親人,按照輩分你得叫他一聲舅舅。」
陶年冷聲道:「請你不要隨意攀親,我母親是獨生女並沒有兄弟姐妹。」
陳耀斌不想和陶年扯破臉,不是時候,也沒有必要。
他朝黎智輝說:「快點同阿年認錯。」
黎智輝不忿,陳耀斌在他耳邊說:「現在最主要讓保鏢放開你,我們等會去找你姐夫。」
黎智輝覺得自己的手已經麻木,沒有知覺,再下去,可能要廢。
「對唔住①,是我一時不清醒想對你動手。」
陶年沒搭理黎智輝,徑直往碼頭走,保鏢見狀放開黎智輝跟上去。
黎智輝脫力坐在地上,兩隻手反手在背後動彈不得。
保鏢坐上了接陶年的副駕駛,護送陶年回家。
一個大老黑坐上車,差點嚇得司機不會開車。
陶年在後排依然是那副淡定樣,司機最終還是沒有去警察局的念頭。
安全到達家樓下,陶年從座位上拿出一瓶全新的礦泉水遞給保鏢。
「Thanks for you hard work.」
保鏢猶豫片刻,還是接過了陶年遞過來的礦泉水,下車後,他帶著這瓶礦泉水到僱主面前交差。
保鏢向楊則惟完整地交代他不在的日子裡,陶年的所有行程。
當保鏢說道昨晚九點陸志燁拿著禮盒到陶年房間找他時,楊則惟從文件中抬頭,然後掃了一眼保鏢手中的礦泉水,一秒後移開眼神。
「他帶了什麼禮物?」
保鏢說看禮盒上的名稱和包裝形狀應該是領帶這一類的男士用品。
保鏢又說不允許無關人士靠近陶先生,所以沒有讓陸先生敲門打擾陶先生休息。
保鏢有些忐忑,他並不知道自己這個舉措是否正確。
僱主並沒有呵斥,悠哉轉了一下手上的鋼筆,看樣子是滿意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