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太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眼神有些疑惑,老人年紀大記不住事,覺得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畢竟老人出國好些日子,見多了國外金髮碧眼的帥哥,眼光還沒有調整回來。
楊則惟笑了笑,知道陶老太沒想起他,倒也沒有別的情緒。
「跌倒之後有沒有好好養傷?」
經他一提,陶老太想起來了,是送她去醫院的後生仔。
陶老太喜笑顏開,輕輕拍著楊則惟的手:「好,身體挺好的,你呢,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楊則惟站直身體看向陶年:「年仔叫我過來的。」
「……」
陶老太以為兩人在醫院一別之後有聯繫,並沒有多想。
剛剛她見黎智輝和陳耀斌恭敬的模樣,不說黎智輝了,陳耀斌怎麼說也有六十,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這位後生仔應該是一位人物。
「這位是年仔的父親。」
雖然陶明宗在港十年也沒什麼機會接觸楊則惟,今日對方突然拜訪他家,驚訝之餘又穩住心神,自己是長輩,要問候也是對方來。
陶明宗安安穩穩坐在主位等待楊則惟這位後輩的問候。
楊則惟不像對陶老太一樣的態度,只是朝陶明宗點了點頭:「陶先生,你好。」
說完後,坐在了陶年身邊。
陶明宗皺了皺眉似乎不滿楊則惟這個態度,但礙於對方身份,他也不敢說對方一句不是。
黎家一家人已經被這尊大佛的來訪撞昏了頭,找不到東南西北。
傭人很快給楊則惟上茶,他詢問:「還有其他茶嗎?」
客人不滿意茶水,主家應該滿足客人的需求。
陳耀斌說:「給楊先生上壺龍井。」
這家裡現在不只有陶年在喝龍井,還有楊則惟。
別墅家主陶明宗開口問:「不知道楊先生今日來訪是為了什麼事宜?」
楊則惟說:「年仔在電話上說有事找我,來時匆匆,沒帶見面禮,請見諒。」
楊則惟一句一個年仔,比陶明宗這個父親還要叫得親密。
陶明宗看向陶年,後者不說話,他有些疑惑陶年什麼時候同楊則惟這麼熟。
難道是在船上,這三天兩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黎智輝見到那天向他動手的保鏢,那大老黑筆直地站在楊則惟身後。
保鏢不是陶年的,而是楊則惟,如果是這樣,這件事的含義又不同了。
黎智輝還沒蠢到沒救,第一時間解釋:「原來那天的保鏢是楊先生,一場誤會,阿年也是,不早和我們說一聲,那就不用驚動楊先生。」
楊則惟從這句話里得知,今日來是為了保鏢動手事件,這件小事沒必要讓他來一趟。